“我没有,不是我,她诬赖我。咱妈不信我,不光不护着我,还打我。”凤芝听到这,抽泣着否认,越往后说,情绪越激动,比起外人的欺负来,家人的不帮忙更让她伤心。
“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吗?”唐植桐没有着急帮妹妹,而是摸着她的脑袋,耐心的问道。
“没有,就我们仨。”凤芝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,回道。
“我相信你,但那事不好证明。人家毕竟是一家人,只要人家一口咬定,这事就摘不干净。”唐植桐用脚勾过马扎,自己坐下,然后把妹妹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,安慰道:“你这顿揍,挨的也不算冤,就当是识人不明的教训。”
听哥哥这么一说,凤芝一咧嘴,又要哭,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安慰。
“哭哭哭!你还好意思哭?!以后让我再看见你和那孩子玩,我打断你腿!”张桂芳也气,人家找上门,说自己闺女、儿子都指认就是凤芝指使,百口莫辩。
这得亏还只是说了指使,要是说凤芝亲自上手,再嚷嚷开来,那孩子的名声也就真的毁了,以后找婆家都难。
“凤芝,咱妈说的有道理。你想啊,从这件事上,你能看清了桂英是个什么样的人吧?”唐植桐还是没有批评妹妹,而是拍拍她的背,一点点掰扯。
“嗯,我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!”凤芝抽噎着,狠狠地点点头。
“这就对了嘛,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,说不定等以后还会坑你个更大的呢。所以我说你这次不冤,一顿打就是让你长长记性。”小孩子不少撒谎,所以唐植桐细心的观察着凤芝的表情、语气,一切都是真情流露。
这说谎和被冤枉表现出来的会截然不同。
说谎会心虚,一般是争辩,压根不会哭。
受冤枉呢是委屈,一般会哭得稀里哗啦的,然后泣不成声的争辩。
既然凤芝所言不虚,那唐植桐自然得帮妹妹找回场子,怎么找呢?得想想辙。
“咱妈计划过阵子给敬民找补课老师,我把这活接过来了。
我打算过阵子去找清清的时候,托她介绍个她的同学,给敬民补一阵子。
要不这样,到时候上班的时候,我把凤芝一块带过去,让他俩一块补课,下班再带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