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份!
就算我舍了这张老脸,去排队也不一定能排上。起个大早冻一宿?
就算我这把老骨头能受得了,我孙女也受不了啊!
一些单位的食堂倒是能按点开饭,也不用排队,但我们进不去啊!
再说,那能叫饭吗?窝头、米饭都能攥出水来!
实不相瞒,就连鬼子在的那会,我都没吃过这样的苦!”
说起这个,佟旺牢骚就多了起来,言语里皆是不满。
“二爷,孟子说过,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。您瞧,说不准这是老天爷在考验您呢。咬咬牙就过去了,总比其他百姓强吧?”唐植桐听懂了,但没法跟佟旺共情,自个家里现在也不敢见天鱼虾的吃啊!
“跟我逗闷子呢?我都黄土埋到脖颈了,还担个屁的大任。”佟旺有些不满,白了唐植桐一眼。
“嘿嘿,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。”唐植桐又瞅了一眼三轮车上的金鱼,满口跑火车,心里却是在琢磨小打小闹没啥意思,老佟这边要是跟林场似的,一锤子买卖,倒也不是不能考虑。
金鱼在前,不知不觉间,唐植桐的想法有了动摇,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。
“嘿,我虽然说的不一定准,但看的明白。
十年前什么光景?56年什么光景?现在什么光景?
钝刀子割肉啊,我这样的以后能过什么日子,我自个都不敢想。
现在啊,我是能享受一天算一天。”佟旺看上去是在发牢骚,其实是在告诉唐植桐自个不差钱。 “嘿嘿,二爷通透。”唐植桐又看了一眼三轮车上的黄鱼。
佟旺说的这几个时间节点,唐植桐都知道,无非是刚开始对资本家优待,接着合营,现在有钱没权。
严格来说,很多事情并不是针对资本家的,而是针对资本意志。
资本没有实体,但会寻租,再下去几十年,很多人为了个人或者家庭的利益都争相为它代言……
“承蒙夸奖,我就笑纳了。
刚才你说买粮票能如何如何,我就知道你起码这阵子没下过馆子。
我打开窗户说亮话,你不去无非就两种情况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