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下面用文火慢煮,通常来说得煮三个钟往上,这时候的白薯已经烀透,锅里的汤汁也充分吸入了白薯的糖分,变的浓稠起来,就跟蜜一般。
到了人多的街口,商贩将车子支好,掀开锅盖,那小味立马四散而去,惹的一众饕餮循着味就找上来。
白薯本来就便宜,而烀白薯选用的又是白薯扭扭,没法切片晒成干的那种细长条,价格自然格外便宜,所以烀白薯的价格也份外亲民。
唐家当初即便不富裕,这口还是能吃的起的。
卖烀白薯的小贩会在车上放一摞小碟子,卖白薯的时候,用刀尖将白薯插起来,码在碟子上,然后用一个跟拂尘差不多的家什,从锅里蘸上汤汁,淋在白薯上。
顾客则站在另一边,从竹签桶里拿根竹签挑着吃。
在唐植桐的印象里,烀熟的白薯吸足了水分,表皮会呈现出闪闪发亮的棕红色,瓤是绵软的,一口咬下去,简直就像含了一口蜜,即便是烫嘴,也舍不得吐掉。
白薯不用去皮,也不用咀嚼,咬进嘴里后,用舌头往上膛一顶,立马就能散开。
在嘴里用舌头倒两圈,那特有的浓郁香甜,很是回味无穷。
这东西由于价格便宜,不仅孩子喜欢,老人也爱,尤其受牙口不好老人的钟爱,用皱巴巴的唇往嘴里一嘬,嘿,地道!
有些老餮追求地道,独爱锅底那一口,哪怕来得早,也会把位置让给别人,就等着商贩卖个差不多的时候,吃锅底的烀白薯。
锅底的白薯格外软烂,不用淋汤汁,本身就粘着一层,吃起来比上面的更有滋味。
买锅底的烀白薯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能多跟商贩要点汤汁。
唐植桐吃过一回锅底,碟子底儿舔的那叫一个干净,都省的刷了。
虽然好吃,但在前几年的时候,烀白薯就慢慢的退出了四九城人的视线,采用烤的方式售卖白薯的越来越多。
但今年白搭了,卖烤白薯的也找不出几个来。
比起烤白薯来,烀白薯重量损失更少一些,兴许有些黑市里还会出现烀白薯的身影。
归根结底还是定量卡的严了。
对此,很多人发牢骚,以前还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这么多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