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,自己有储备,但他们没有啊!
“再多点,再多点。”姜思远看唐植桐就拨了一点,明显比他给自己的窝头少,督促道。
“够了,够了,差不多得了。咱都按这个标准来。
姜所长,你也别老专员、专员的喊我,就我这级别,当不起专员二字,喊我小唐就行。”
唐植桐将姜思远的饭盒还回去,然后逐一从其他人饭盒里往自己饭盒里拨饭,都是差不多的量。
“嘿,专员听着多威风。”唐植桐不占便宜、不仗势压人的做派一下子赢得了支局里所有工作人员的喜欢,他们说话也亲密了起来。
“不行,不行,让真专员听到了,我这工作也就做到头了。”唐植桐笑呵呵的端着百家饭,说道。
专员在几十年后烂大街,像什么行政专员、商务专员等等,都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底层职位,但在眼下来说,专员妥妥的是干部专称。
从乡科级到地委的领导,都是可以用“专员”来称呼的。
百家饭并不好吃,吃到嘴里,唐植桐总算知道别人的棒子面窝头为啥颜色暗淡了,是陈粮,有点发霉。
“唐调研,这棒子面比四九城差吧?还能吃的习惯吗?”唐植桐不让称呼“专员”,但支局的同志也没有直呼小唐,而是变通了一下。
“还行,哈哈哈。我妈常说没有吃不了的苦,我小时候伙食还不如这个呢。我听我妈说她小的时候,饿得吃三合面,里面掺了锯末的那种。”唐植桐自然不会拿两个城市的伙食作对比,因为说出来不利于团结。
像这种情况,就只能转移一下话题,比如“忆苦思甜”。
“嘿,还真是。以前碰到灾年,别说陈粮,就连湖里的荷叶都能给薅了吃,真是逮啥吃啥,一点都不敢挑剔。我小时候饿得皮包骨头,肋条根根分明。”一说到以前,姜思远也来了兴致。
“就是,以前连这种地瓜面也没有,我邻居当时有吃观音土涨死的,肚子跟个皮球似的,那么大。”端着黑乎乎干粮的那位说道。
唐植桐也尝出来了,味道并不好,黑是因为发霉了。
地瓜面也叫白薯面、红薯粉,各地的叫法不同,这玩意在九十年代时农村拿来喂猪,等不让养猪了,就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