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车上还躺着一个嗮着太阳打瞌睡的老头。
“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这类人叫收尸人,收的不是别的,就是这群每年都会冻死一批的娃娃。
这些收尸人,属于上头出钱补贴。
防止尸体死在一些巷道里无人清理,导致来年开春疫病发生。
现在你懂了吧?”
赵铭说着叹了口气。
“像是那些人,的确是贩子不假。
但也是被逼的,这几人我看了,应该是一个村的。
他们是在帮村里人卖呢。”
“帮村里人卖?真的舍得吗?毕竟是自己的孩子。”
张锴有些不敢置信。
赵铭眼神平静,“舍不得?舍不得有什么用,这年头大家谁还没有几个娃娃?
这么多娃娃,这么多张嘴,一旦过冬,就算不卖掉就得饿死冻死。
卖了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家,这样家里也补贴了一部分钱,孩子也有了活路。
老张,这事儿你还看得少了?
关中,还有咱们现在的察哈尔,不也有这些事情发生?
与其让孩子等死,总得保证香火留下吧?”
听着这些,张锴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了,不过我怎么听你除了娃娃还买了些别的,那是啥?”
“呵呵,弟兄们不是好多还缺婆娘吗?我给弟兄们发婆娘,也算是救一下这里的可怜人。”
听到赵铭这话,老张愣住了。
“啊,你是说那些都是娘们?”
赵铭点点头,“库果就是有渠道买的,嘴子是没渠道自己散卖的。
子孙窑儿,就是良家姑娘。
前者不干净,后者干干净净。
但这些人,出来卖的也活不下去,你瞧瞧这街边的那些个。
如果能十块大洋包了她们,说明主家财力还算不错,她们还求之不得呢,起码不用天天在这儿挨冻受饿。”
“原来如此,赵爷您可是想的真周到。只是那些娃娃咱们要了干啥?
现在咱们这粮食的确不少,可我听您的意思,以后的局势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