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翼翼小心道:“乞亲公爷宽宥,委实不是我故意怠慢,适才我已禀明妙玉的身世,她非本庵修士,此事我不能替她做主的。”
“再者,妙玉自幼皈依佛门,修行已逾十载,她矢志不渝于佛道,岂有骤然还俗之理?求亲公爷体谅下情,垂怜出家之人。亲公爷如此金枝贵胄,若强求此事,也会累及您的清誉。”
袁庆桑愤然起身,瞋目怒视惠尘:“此事我意已决,断无更张之理,闲话也不必讲,让妙玉这便跟我走,这是一千两的银票!”
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。
惠尘、妙玉都惊惧交加。
之前惠尘还对妙玉说,纵然袁庆桑果真对妙玉有了邪念,好好求他一求,或许他便会释怀,不复侵扰,退一步说,纵然袁庆桑非要侵扰,总不至于今日就将妙玉强掳了去。
而现在,这位蛮横跋扈的亲公,竟急不可耐当场要带走妙玉,这就相当于要强掳了。
这可如何是好?
妙玉切齿,满脸羞怒,下死眼盯着袁庆桑:“此事断然不可,我断不会还俗,更不会跟你走!”
她已有了死志,准备一旦对方动强,就自尽了事。
袁庆桑大怒,拿起茶杯猛然一掷,“砰”的一声,茶杯应声而碎,瓷片四散,茶水四溅,厉声道:“今日我非带走你不可,若再抗拒,休怪我动狠!”
堂内的气氛极为尴尬紧张,剑拔弩张。
就在这时,有尼姑急步来到门口,这尼姑见到堂内情景,疑惑诧异,却顾不得此情此景,对惠尘道:“主持师太,宫里来了人,有圣上的旨意。”
此话一出,惠尘、袁庆桑都诧异了。
竟然有圣上的旨意降到牟尼院?
惠尘急询:“来使可曾言明所传何旨?”
尼姑道:“倒是没说,让主持师太接旨。”
惠尘看向袁庆桑。
袁庆桑紧张起来,他知道他今日在牟尼院所为是恶行,偏偏这时宫里来人对牟尼院降旨,设若他今日作恶被圣上知晓,或许就不妙了。
他生怕惠尘对宫里来人告状,也好奇究竟是何旨意。
他对惠尘威胁道:“我同你一起接旨,切记,适才之事,你不可泄露,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