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无法触及到自己的地位。他就站在街道之中,踏着血花,领着那啜泣的少女,肆意行走。
日落,似乎一切都要归于平静时,周离出现了。
周离拍了拍唐莞的肩膀,笑着说道:“但是,我怕你回去后被你爹按在地上揍,我怕下不来台。”
一旁的唐莞摇了摇头,她此时没了往日的蠢萌,满眼尽是寒霜。
“呵。”
街道的尽头,周离踩着县官的人皮缓缓走出。他看着那公子,看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最心爱的儿子,背对着黄昏,摘下了太学的玉牌。
“尊敬的老学究,您是在模仿上古时期的姜太翁,用钓不到鱼的典故来提醒我们要顺其自然,那怕钩子是直的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?”
“我就说我他妈为什么钓不到鱼,原来是有电鱼佬从中作梗。”
“没错。”
当年若只是一个算盘案,若只是杀了县官,斩了贼人,周离依旧会在太学就读,他依然是最有可能成为状元郎的北梁学子。
有的,只是一个从太学消失的天纵奇才,还有一群愤而离去的少年郎。自那以后,北梁太学一蹶不振,少有人才出没。
“啊?”
老学究哈哈大笑了起来,随后他看向周离,欣慰道:“既然如此,今日与玉梨公主见一面吧,就当老友叙旧了。”
周离和唐莞都有些疑惑,因为他们压根就不认识所谓的玉梨公主。而老学究也只是一副不可说的表情,让周离和唐莞气的直挽袖子。
周离笑了笑,对这骇人听闻的事情毫不在意。
“没关系。”
那一夜,五百御林军聚集于北梁城门,丞相方儒以龙虎气牵全身,飞驰三千里,持剑欲杀周离。
他做的太干净了,干净到没人有证据这一切是他做的,当然,也不敢有。毕竟,他是当朝一品宰相方儒的公子,连大理寺,都不敢压他入牢。
唐莞摇了摇头,毅然决然道:“我爷爷肯定先揍我,我爹抢不过他。”
直到尸首分离的那一刻,丞相公子也不相信周离真的会砍出这一刀。
老学究盯着唐莞的脸看了片刻,发现即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,她还是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孤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