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寻思呢。”
矮个的男人一摆手,乐呵呵地说道:“咱赵府这一套静音法咒,光是符纸就花了十五万两银子,再加上那几枚用来阻挡泥腿子的符箓,整个院墙不下六十万两白银。这还就是第一笔建造费呢,每年还得给那些符箓师一万两的孝敬钱,要不然,人家都不管你。”
“一万两,这么多。”
高个男人撮了撮牙花子,惊叹道:“这我得赚多少年啊。”
“人家符箓师随便画张符都能要了咱俩这种人的命,你还敢和人家比。”
矮个男人靠在墙根处,看着门外那群衣着简朴,风尘仆仆的工人,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意,“但咱俩还是比这群泥腿子的命要好,至少咱就看个院门,一个月也有十几两的工钱。不像这群玩意儿,忙忙碌碌一整年,连半个铜子都攒不下来,呵。”
“工资这么低吗?”
惊叹的声音响起。
“工资?你说工钱吧。”
一摆手,矮个男人不屑道:“工钱也不少,能留的住算啊?一个月勤快点是能赚个七八两,有个屁用?你不想得灰肺病,就得好好孝敬咱赵家的管事,买点防尘布遮在脸上。要是想省这笔钱最后得了灰肺病,三个月保准死球。”
“防尘布?那玩意也有利润。”
“你管他有没有利润呢,官府当年就通报了,咱家防尘布是指定唯一能够购买的良品,其他的都是仿造伪劣。”
“真是仿造伪劣吗?”
“那肯定不是啊,一条破防尘布能有多少工序?家里都能做出来的玩意怎么可能有仿造伪劣。但你要是戴了别人家的防尘布,死在赵家看护的矿上,那不是咱赵家要赔钱吗?所以,你要是没买咱赵家的防尘布,就不能戴布上矿,生死无论。”
“哟,那咱家这防尘布挺贵吧。”
“不贵,包月的。这是咱赵家的大小姐从一个叫北梁的地方学过来的,一个月交三两银子,你就能带着防尘布上矿了。其实说白了,这就是卡那帮穷鬼点油水,他们就算知道,看得出来又能怎样?整个鞍山十之八九的矿都是赵家人看着的,他们要是敢不交,就得灰肺病。”
“哦,那这赵家挺畜生啊。”
“你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