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给我也留一份。”
“有问题嘛?”
“没,没问题。”
祁少详犹豫了一下,但最终还是点点头。
没有反驳。
三连平时存在感就不高,这下陈钧又让他把连里的老兵都给分出去,几乎等于是底子都没了。
就跟撤编没啥区别,作为连长他要是愿意,那才有鬼呢。
但陈钧这时候并没有给他解释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现在会议室内坐的都是一营老班底。
如果老底子都捋不顺,那后面其他几个连队来了,怕是更没法玩。
所谓的试点营,就会成为一个笑话。
营长赵子恒明白这个道理,他虽有些于心不忍,但脸上闪过一丝欲言又止的神色后,并没有开口。
包括教导员林金华,同样也保持了沉默。
会议室的氛围,就很突兀的变得有些沉寂。
没办法啊。
相比较陈钧这位新来的军官,人家其他人才是一营的核心,他就这么一句话把一个连队撤了。
谁能心里舒服?
军营是个大熔炉没错,可也是个人情世故的小型社会。
就在会议室都不吭声时,唯有一人例外,那就是屁股上跟长了洋钉似的梁参谋。
这吊毛看到别人都有工作了,坐那里又是扭动身子,又是轻声咳嗽的,不断示意他自己还没活干呢。
想引起陈钧的注意。
陈钧自然注意到了他,但却没搭理。
因为他要先解决三连的事,其实刚才陈钧就是一个试探,毕竟一营是有营长的,虽说军改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负责。
可说到底,这次牵扯的是试点单位啊,陈钧不想自己后续的指令,没办法达到上通下达。
至少在老班底这里不行。
必须统一服从。
刚才营长和教导员虽脸色难看,但并未反驳,那陈钧心里就有数了。
他起身将会议室的记号板拉过来,拿起擦棉将板上的字迹全部擦掉。
而后才面向会议室的几人,但这次,他的声音比刚才布置任务时,响亮了许多。
陈钧先是扫了一圈沉默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