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只想快些离开,有谢昀在,这温婉乖顺的大家闺秀她是再难做下去了。
也奇怪,“侯爷那随从怎么还没找过来?”
范二郎已去过观音山几次帮她打探,采雁和长风竟是再未回去寻他们。
两人就此销声匿迹了。
长风近日很是苦恼。
那日从寺庙突围后他也受了伤,勉强带着采雁逃出来后便晕厥了过去。
等醒来,却是在商队的马车上。
原来是路过的好心商队瞧见了他们,将他们救了上来。
采雁见着他醒了很是惊喜,“你醒啦?大夫说你的刀伤上淬了毒,这才昏迷了这么久,你现在可觉得好些了?”
长风迷迷糊糊看四周,问采雁,“我们这是在哪儿?”
马车外长月当空,大雁齐鸣,他们已跟随商队到了边境。
“边境?”
长风听着这一消息险些惊得跳起来,“怎么就到边境了?”
“那我也没办法呀!”采雁垂下头,嗫嚅着声解释,“你昏迷成那个样子,我也找不到人来帮忙,就只有他们愿意出手相救。”
但商队行程不能耽搁,思来想去,只得将他们一同带上。
“好在你现在是醒了。”
采雁又抬头,扬起一个笑来。
她跟着林莺娘时日久了,养出个向来不杞人忧天的好性子,“到了边境有什么的,我们再回去便是。”
然边境与临安山水迢迢。
长风摸了摸自己身上,空荡荡,没有荷包。
“我的荷包呢?”他问采雁。
“给你看病了呀!”
商队随行也有大夫,这样颠沛流离的讨生活,大夫的诊费自是极高的。他们被商队所救,已是承了人家的恩了,这诊费采雁自然没好意思要人家出。
好在她和长风身上的银子凑在一起也不少,付了诊费还包了这些日子的吃食住宿。
只是现在已寥寥无几。
长风看着采雁手里仅存的几个铜板,沉默不语。
正逢此时马车停下,商队里有人撩帘来问采雁,“娘子,我们已经进城了,你与你相公可要下来歇息一会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