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了不少,也有心试探她一二,“听说你是侯府的二夫人送给侯爷的丫鬟?”
银翘低声称是。
一只湿漉漉的素手从水中出来,轻轻挑起银翘的下颌,林莺娘温吞着声,“你生得这么美,又是侯府送来的人,怎么没进侯爷房里伺候?”
银翘受她磋磨一场,现下怕极了她,当即惶恐着垂下头去,“奴婢不敢。奴婢从来存过这样的心,还请姑娘明鉴。”
她只以为林莺娘也是寻常后院争风吃醋的女子。
却未料她轻轻一笑,“你不要怕呀!想进侯爷房里伺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。人么,不都想费尽心机让自己过得好一点。”
林莺娘话说得轻忽随意。
银翘却是胆战心惊,不安抬眸看她。
林莺娘又看着她道:“何况你生得这么美的一张脸,难道甘心就在侯府里做些伺候人的活计?”
当然是不甘心。
谢夫人送银翘过来时便与她说过,她往后是要进谢昀的房里伺候他的,可是银翘想尽了法子,也没能沾得谢昀的身。
她本来只以为自家侯爷是当真不近女色。
可是现今看得林莺娘,显然不是如此。
银翘自恃自己容貌并不输林莺娘,何以她能伺候侯爷自己却不行。
她本就郁闷难平,如今又叫林莺娘勾起了心思。
她看了林莺娘一眼,很快又遮掩着垂下眸去,“银翘本就是奴婢,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但她眼里一晃而过的野心已叫林莺娘瞧见。
她佯装重重叹了口气,“真是可惜,你生得这样美的一张脸,原先我还想着能与我做姐妹,替我分担一二呢!”
她的指有意无意从自己肩颈斑驳的痕迹上划过,黛眉微蹙,弯蛾含愁。
“你想是都瞧见了,我也不瞒你了。侯爷在榻上实在是太厉害了,再这么下去,我可当真是受不住。所以这才想着若是有个姐妹来替我分担分担就好了。”
这样叫人脸红心跳的闺房话,林莺娘说起来坦坦荡荡,又去拉银翘的手,惊得她眼睫一颤。
“我之前罚了你,你别怪我。你知道的,我一个人从江州过来,孤苦无依,若是那日不罚你,府里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