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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恼恨对身边的李嬷嬷道:“你看看他,一口一个母亲,实则心里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,难不成我还会在那糕点里下毒害他不成?”
她自然是不会在糕点里下毒。
这是雾凇院,糕点又是她亲自送的,这时候糕点里有毒,首要便是她的嫌疑。
她纵是再蠢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。
只是谢昀防她防成这副模样,竟连在她这个母亲面前尝一下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,这不由不叫她疑心,“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派人去江州暗杀他的事了?”
暗杀一事总是未成,谢夫人恨得咬牙切齿,却也没法子。
好在这事她做得隐秘,寻的也都是重金悬赏的江湖中人,纵是被抓到,也找不到她的头上。
没证没据,便没有人奈何得了她。
李嬷嬷也是宽慰她,“纵是知道又如何?夫人是他的母亲,没凭没据,他想空口平白诬赖他母亲不成?”
那他这么些年的孝顺儿子可就白做了。
谢夫人也不过是一时之气,缓过神来便镇定了下来。
只是她心有余悸,捻着帕子的手抚着胸口,“我刚刚瞧着他那张脸,眼神当真是像极了他母亲,只是他母亲没他这般锐利。你是不知道,他看着我时,我总觉得他是知道了当年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