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板子算作提醒。
银翘在柴房里翻来覆去想了半晌,自己近些时日来安分守己,能犯什么主家的忌讳。想来只有那海棠香露一事。
可昨夜林莺娘分明是得了宠。
侯爷怎么会为这样的事来开罪她?
银翘想不明白,她向林莺娘恳求,期望她能将自己救出去。
哪知林莺娘却是低着眸,摇了摇头,“银翘,我救不了你。”
银翘听得这一句,脸色骤变,“为何救不了?姑娘您昨日不是才得了侯爷的宠吗?侯爷那么宠您,您去侯爷面前求,侯爷定能放了奴婢。”
她将林莺娘看作救命稻草。
可无论银翘怎么求,她都是那一句“我救不了你”。
“什么救不了?”
眼见自己出去无望,银翘终于变了脸色,她原就不是好相与的人,不过是为着往后能借着林莺娘的势往上爬才同她虚与委蛇,如今见她见死不救,立即便翻了脸。
她指着林莺娘,咬牙恨恨道:“我看,不是你救不了,而是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,根本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?你好狠的心,我助你得宠,你反倒恩将仇报来害我。林莺娘,你到底存的什么心?”
眼见的她恼羞成怒,林莺娘知道时机成熟。
她垂下眸去,簌簌落泪,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,“你怎么会如此想我?昨夜我自己尚自身难保,也没在侯爷面前说出你来。”
她说的正是那海棠香露的事,“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,这样的事也瞒着我,不与我商量。你知不知道,昨夜我差点因此丧了命去。”
银翘怀疑的眼看过来,林莺娘撩起自己的衣袖给她看。
白如玉的皓腕上极显眼的淤痕,经过昨日一夜,越发显眼,一看便知是叫人用力擒出来的。
“昨儿侯爷险些杀了我。”
林莺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垂下眸去,她腰上还有伤,只是这柴房里不好给她瞧见,但是无妨,手腕上的伤已然足够了。
那淤痕显然不是榻上欢好能留下来的痕迹。
银翘看着顿时怔住,“怎么会……昨儿侯爷分明叫了几回水,你们……”
她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,有些话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