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昀虚手将他扶起,“殿下客气。殿下身份尊贵,该自称本宫才是。”
六皇子立马改口,“谢大人今日助本宫之心,本宫定铭记于心,永不会忘。”
林莺娘觉得今日的谢昀同以往有些不一样。
他眉眼依然冷淡平静,只是那平静之下似有暗流涌动。
听了她那句话又怔了好久,沉默不语。
林莺娘心里敲锣打鼓,生怕惹恼了他,怯怯来问,“侯爷怎么了?”
谢昀回过神,瞧见她鬓边那支金镶玉的并蒂海棠步摇微微颤,又想起她方才说的话。
——旁人有的东西我尚是没有呢!哪能还敢想旁人没有的东西。
“这步摇不衬你,往后我给你寻旁人没有的。”
那支颤巍巍的并蒂海棠步摇被他取下,随手掷在地上。
他现在心内有气血翻涌,急需遏制,径直抱起姑娘,往里间去。
“欸,我的步摇……”
姑娘还惦记着她金镶玉的并蒂海棠步摇,伸着长长的手想要拿,却在郎君攻城略地的侵袭下,渐渐垂了下去,颤巍巍的,随着帷幔落下轻轻晃。
谢昀今日床榻之上格外折腾人。
林莺娘只觉自己身子都要晃散架了,人也晕晕乎乎的,恍如暴风骤雨的湖面上一介扁舟,随着风浪摇摇晃晃,总也落不得地。
他瞧见她眉眼间的惘然,起了坏心,埋首在她雪白颈中咬了一口。
不是很重,但足够留下痕迹。
林莺娘叫这一口瞬间清醒,“疼……”她捂着脖颈娇嗔,剩下埋怨的话被谢昀堵在唇齿间,呜呜咽咽,没完没了地折腾。
翌日兰秋进来伺候。
姑娘脖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,她红了脸,垂下眼去,不敢看。
谁能想到那样清冷疏离的郎君在榻上也会有这样折腾人的一面。
对镜梳妆的林莺娘却是埋怨,“我今日还要去定远侯府呢!脖子上这么一块可怎么办呢?”
她怕被人瞧见。
毕竟她今日是以林家未出阁的姑娘的身份过去参加谢子慎的及笄礼,未出阁的姑娘脖颈上怎么能有这样的痕迹。
“姑娘别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