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听在耳里,不痛不痒。
他淡漠着眼,神色冷淡到了骨子里,路过一个小喽啰身边时还顺手拣了他掉在地上的棍棒,放在手里掂了掂。
尚算趁手。
霍子毅看着,声音更抖了,“你敢打我?我父王定饶不了你!”
话音刚落,棍棒扬起,裹挟着风声狠狠朝霍子毅面上袭来。
他吓得护着脸,连忙求饶,“我错了!琢章哥哥您饶了我!我再不敢了!”
霍子毅没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,他小心翼翼挪开手张着眼偷偷瞧。
面前的谢昀面色清冷,冷峻的眉眼如三冬冰雪,没有一丝温度。
他手里的棍棒堪堪停在自己头顶三寸,戛然而止。
霍子毅稍稍落下了心,他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,小心翼翼出声,“琢章哥哥对不住,是我脑子被浆糊糊住了,做出这样的事来。您放心,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看在我和子慎弟弟是同窗的份上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谢昀面色一冷。
那棍棒陡然落下,倒是没对着面上,只往下,朝着他的腿上狠狠打去。
“啊——”
疼痛来得又快又突然,霍子毅只觉大腿一痛,整个人便失了力气,颓然跪在了地上,脑门瞬间溢出冷汗来。
面前的谢昀居高临下,随手将棍棒一丢,声音冷淡,“再有下次,我便将你腿打折。”
霍子毅的腿没折。
但那一棍,足足打得他疼了三日。
霍子毅不敢告诉庆王是谢昀打的,只说是自己骑马时不慎摔下来撞到的,此后见着谢昀便如见了瘟神,向来避而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