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心喝茶。圣上想给我招驸马呢,侯爷还不快想个法子。”
招驸马一事定是要糊弄过去。
她身边有一个谢昀已是如履薄冰,再来个驸马可是分身乏术,她应付不及。
他伸手,连人带盏一同搂进怀里,借着姑娘的手饮茶。
茶香混着胭脂香一同入喉。
“何必要我想法子。”
他搁下盏,挑起姑娘的下颌,深深看进她眼里,“你那江州两心相许的情郎呢?”
两个姑娘隐秘,不见外人的闺房话,他尽数听进耳里。
“侯爷冤枉啊!”她在他手底下眼睫止不住地轻颤,“我哪有什么情郎,不过是诓骗平阳公主的谎话。莺娘从始至终,心里只有侯爷一人呢!”
她说起这样哄人的谎话来,也是信手拈来的紧。
倘若面前的是谢子慎,定要叫她这副情意绵绵的模样给诓了去。
可惜。
她面前的是谢昀。
他从来不信她这样哄人的话。
虽然不信,却爱听。
他眉眼眼见地舒展开来,挑起下颌的手也改为了摩挲,极轻极缓,意味深长。
“你可要牢牢记得你说的这番话才好。”
她在他手底下,乖顺地点头。
“那驸马……”
她还记着平阳公主来说的事。
“这事你不必管,我自有安排。”谢昀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颊,“你只要乖顺,听我的话,我定会护你无虞。但你若是不听话……”
他又凑近,敲打的意味浅显,“那这冒名顶替公主的滔天大罪……”
他在要挟她。
他有法子让她混进这宫里做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。
便也有法子,将这欺君的大罪由她一人担了去。
林莺娘如何听不出来。
她心里暗骂,面上仍是盈盈春水含笑,“莺娘自然听侯爷的话。”
这一遭叙旧的时辰耽搁的长了。
谢昀起身要走。
林莺娘自他怀里出来,又想起一事,软着声来求他,“侯爷能不能将采雁送进宫来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