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,文燕她就是那样的脾气。”苏山自知理亏,不敢和苏老头对视,低着脑袋闷声道,“就算文燕有再多的不对,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,何必闹到大队部去呢?”
苏老头简直要被苏山的拎不清气笑,冷着脸骂道:“现在说是一家人了?早干嘛去了!!”
“依依刚从城里回来,是你们的侄女,甚至连面都没见过,你那恶婆娘都能和别人在背后污蔑清誉,泼她脏水,这是一家人干出来的事?”
苏山有再多的解释,也被苏老头堵住了,这事文燕的确做得不地道,怎么能那样说一个小姑娘呢?
周春兰只打了张大娘,没动文燕,已经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,手下留情,不然此时哀嚎不已,只剩半条命的人就是文燕了。
既然如此,他还能说什么?
只能苦着一张脸,跟在大家的背后,麻木的走着。
生产大队的领导没有脱产,一样要下地里干活挣工分,不过他们有补贴的工分,所以经常只干半天的活。
大队长刚吃完午饭,还没喝上茶,便见乌压压一群人朝他走来,吓得他茶杯都要掉了。
连忙让林会计出去看看,发生啥事了,莫不是集体闹革命,要批斗他了?
这些年随着时局稳定,百姓们的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,已经没人像头两年那样嚷嚷批斗这个批斗那个,让大队部这些人舒服太久,又逐渐官僚主义起来。
乍一看大部分生产队的人都来了,能不害怕吗?!
林会计还在慢吞吞吃饭,萝卜刚刚进嘴,还没来得及咽下,只能苦着脸开门。
看到外头情形,吓得萝卜差点卡嗓子眼,急忙含糊问道:“你们这是干嘛?!!”
周春兰压着脸肿成猪头的张大娘上前一步道:“这婆子吃了粪,毁我闺女清白,编排和你有事,我拉她来大队同你对峙!”
林会计神情惊恐的推了推眼镜,打量了神情镇定的苏依依,又定眼瞧了瞧眼前被打成猪头的婆子是谁,看了好半天这才认出是张大娘。
“哎哟,张婆子怎么又是你闹事?!”林会计气不打一处来,他以为事情都过去了,没想到张婆子还是不死心,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他,真是疯了吗?
脸肿得老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