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行赏。”
有人问:“怎样的事算线索?”
武官:“秉芳的掌柜常和谁单独交谈?谁上过花肆二楼,谁常来买同种兰草,有没有在门口等显眼位置悬挂、摆放不常见的花草,哪天无故关门,厮役和什么人争吵过,都算线索。”
尉窈用心听着,随每一句在脑中绘出秉芳掌柜与谍人接头的各种情景。听到最后,她眉头蹙起,不久前她和厮役的简单交谈,在悬赏的诱惑下,说不定也会被当成线索报上去,过后一旦府兵查她,很可能讲不清了。
有办法!她当即决定趁那名厮役没被押走,先过去落井下石讥诮对方。
但奚骄正是因为提前知道州府的行动,才带她过来,不让她在抓捕时刻身处秉芳花肆。他出声阻止:“先别出去。”
“刚才我在花肆……”
“现在不在就牵连不到你。”
承诺庇护的话里,同时解释清楚他带她来墨馆的原因。
审时度势,尉窈放弃自己的办法,她能看出听出奚骄很冷漠,便知趣默然。其实这样最好,她这辈子也不想跟对方有牵绊。
很快,对面的人全被押解走,她道别:“今日之事,谢奚郎君相助,我走了。”
奚骄磨墨试墨,不看她。
可惜的是,她暂时走不成。十几骑府兵到了墨馆外,当中有个孩童,正是先前弹落橘子跑掉的那个。
如此前呼后拥之势,尉窈再结合此童偷走橘果的举止,猜到了一个名字:元瑀。
前世她没见过元瑀,只知道他是元刺史的从侄,幼年时期有偷东西的怪癖,在她被马车撞死的前一年,听宗隐提及元瑀进入了御史台,担任的是治书侍御史之职。
来者不善。
她退到奚骄身旁。
元瑀笑吟吟进来墨馆,奚骄也笑着相迎,一个称兄,一个称弟,而后元瑀指下尉窈,不废话道:“我有几句话问她。”
奚骄:“她是尉部的族民,跟我共读过几天书。瑀弟问的若是对面之事,我给她担保。”
元瑀露出意外之色,点下头:“那就算私下问吧,只问一句,女郎喜欢兰花么?”
尉窈知道说喜欢或不喜欢都有麻烦,逃避更不行!于是她羞涩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