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”
奚骄心道,把女学子惹哭,现在崔学馆里谁不嫌你们?可惜没走多远又被厚脸皮的元珩追上,后者催促:“快走快走,哭包在后头。”
尉窈确实在后头,一直哭回的住舍区,崔致等同门担忧她半道再被欺负,陪同她到了庭院门前才各自离去。
年迈的崔主事被哭声惊动,令馆奴速去打听出了何事。
进了屋的尉窈点上烛,回来关门,面容中的委屈和伤心淡去,只剩下久哭的不适应。
从刚才一路上听见的议论里,她弄清楚亥也仁这些鲜卑学童是什么出身、为什么在崔学馆了,原来和奚骄一样均来自帝室宗族。难怪横行霸道,气色桀骜!
所以被捉弄、笔记被毁,她忍气吞声是正确选择。
不过……忍都忍了,气也受了,当然要扩大这次事件,既让汉家学子们同情她,也让那些纨绔恶名更甚!
目前看,她成功了。
还有,尉窈不会因为胡女郎早上的解围之语,便天真的认为对方跟亥也仁不同。有些人一时间的仗义,不在帮什么人、帮什么事,仅在于当时的心情好坏。
尉窈不继续在此事上耗神,她要趁着记忆深,赶紧把孔夫子上午讲的知识重新写下。
她从家里带了很多素竹简,先“一二三”顺延编号,从诗序的解析开始回想,记完的知识点,肯定又有临时想起来的补充,她便将需要加进去的竹简在原有编号下续写数字。此数字的字体比第一个数字小,这样才不会在最后编连时弄混。
为了节约竹简,断句她采取最后一竖笔加长结合空格的方式。
等她写得差不多已经临近傍晚了,敞开屋门透气,短暂休息后,她往纸上抄,这份笔记自然是给尉茂的。
晚饭她故意没去吃,天彻底黑下来后,有馆婢敲门,对方是奉崔管事之命送来一食盒热羹。
尉窈吃完后继续写字,现在写的是给高娄高小娘子的。
烛光与黎明交替,一天又过去了。
尉窈依旧早出门,遇到的学童明显比昨天多,尤其训义学舍的同门。
“尉同门早,我叫崔尚,还记得我么?”
“记得。崔同门早。”
此少年是尉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