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枚简上写着:石洛、兰、尉,第五个字不全,左边“日”,右边一“竖”。要是仔细揣摩,这个“竖”似有撇意。
“密信?”尉窈告诫自己别慌,她按照绳结原有的弯曲重新绑回,而后维持着看笔记的样子思考。
根据最后一个残字,其余八个字的端正,以及竹简的干净,她先判断出这种传递密信之法另有原信,此为誊抄的。
接着推敲,此信是给阿父的吗?
如果是,阿父为什么不小心放置?阿父看过了么?
尉窈出来主屋,见阿母刚把兰花都搬出来,尉窈想了想,直接问:“阿母,你知道阿父书案上的简策从哪借的吗?”
“书案上的?是……崔学馆!我记得。他送你去拜师那天,回来后先回了趟家把所有沉东西放下,就有那几卷简策,然后你阿父才去的大学馆。”
尉窈特别喜爱阿母大大咧咧的性格,换成她的话,一定会在话尾问句“咋了”。
“阿父以前借到好书,都告诉我让我看的,哼,这回没说,幸好我自己翻着。”尉窈假装生气撒娇。
赵芷“哈”一声,揽过女儿肩膀说:“大学馆快春考了,你阿父又忙着抄书,那堆简策从拿回来一直放在那。再说了,你昨天才回来。”
尉窈不好意思的笑,心里安稳不少。如阿母所说,阿父应该不知道简策里别有玄机,如果知道的话,可证明密信不重要,甚至不是密信,仅仅为读书人之间相互出的谜题。
关心则乱,想到此,她又重新担忧。因为阿父对此全然不知的话,就说明安排密信之人居心不良,出于某种目的想把阿父扯进某桩秘密里。
尉窈没有自作聪明的取走两枚竹简,她相信阿父之智,远比她会处理此事。况且她怎知上辈子在这段时间里,这两枚竹简没出现过呢?
傍晚时分,尉窈返回崔学馆。
“《大车》,刺周大夫也……大车槛槛,毳衣如菼……”
“《丘中有麻》,思贤也……丘中有麻,彼留子嗟,彼留子嗟,将其来施施……”
一诗两天,昼夜如梭。
二月的最后一天,尉窈回了尉学馆,至于唱诗练习,她是唱的最好者之一,陈书史允许她三月联考完返回队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