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位主监考在各自的监考区域宣读:“一轮小试开始。先不得动笔!先听清考题……诗《墙有茨》的序里提到了‘公子顽’,按书写要求,写出其父是哪一位国君?公子顽有哪五子?”
“现在听书写要求……每人拿起发给你们的此枚竹简……”
尉道子、薛匿瑕与尉山僧呈三角站位,随薛夫子每一步骤的讲述,做出相对应的书写动作,保证此区域每个方向的小学童全能看清。
薛夫子讲述也铿锵而清晰:“左手捏在竹简下方,高度与目视齐平,右手执笔书写。答题过程中允许垂笔、垂简思考,但只要书写,必须恢复要求的姿势。只有蘸墨时允许弯腰、挨近书案。答完题者,只需将此枚竹简放回书案,不能坐,不能走动,不能出声干扰其余答题学子。”
“规则完毕,两刻为限,开始答题!”
学习不行但是胆量壮的武继、尉戒之、尉简齐齐举手,薛夫子转身巡看别的方向,不理睬他仨。
呜……完了,举手不管用了,他们想问考题是啥来着?哪首诗里提到了公子谁?呜……光使劲记规则了,把考的啥题目忘了。
每处大考场都不缺这种能把人气笑的顽徒。
元珩倚仗从叔是刺史,还特意为了他过来巡考,他也是忘了考题,见举手无用,急地吐噜嘴皮子:“哎、哎,夫——,夫——,夫、夫、夫——”
元刺史知道不能再呆在考场了,他把鞭子交给大监考,直指元珩:“那孽障再作怪,抽他嘴。”
崔馆长带刺史去看昨天月联考的答卷,这是元志来巡考的另个目的。那些答得一塌糊涂的就不用拿出来了,元刺史坐下后先问:“这次几张满分卷?”
嗯……
“全跟上回一样。”
还是一枝独秀,还是尉窈。
元刺史气得“哼”一声,把尉窈答的放一边,底下的就是训义学舍一众学童的,进步确实不少,尤其崔致和孔毨,可是离满分尚有距离。
阅到底,元志问:“州学府的呢?怎么没有奚骄的?”
“奚骄成绩跟上次几乎一样,就没拣出来给刺史看。”
“唉。把元珩的拿给我看,对了,还有长孙家那个叫斧鸣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