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亭外,她听了馆奴的转述后,心里确实不甘,甚至烦尉窈了。尉窈只是一次考好,就永远比她强吗?比所有同门都强吗?经致同门提醒,原来自己上了别人的挑拨之计。
郭蕴夺过草蝈蝈扔水里:“真是什么人都有!你回去,告诉那个侍童……”
尉窈接过话,对馆奴说:“告诉她,我们需要五百只一模一样的草虫。崔师兄,咱们随夫子去周围县城,一定会遇到许多孩童,不如把草虫当成奖励,只要孩子们背过一首诗,一章句也行,咱们就把草虫当礼物奖给他们如何?”
毫不相识的侍童,敢无故挑衅她,别怪她还击!
崔致赞成:“好主意,下午我去找崔夫子说。”此崔夫子自然是管理唱诗社,教大学馆的那位女夫子。
柳贞珠冷着脸道:“五百只怎够,反正她们闲着,一千!”
馆奴慌忙应“是”,再问:“那尉女郎还回她们诗名么?”
柳贞珠嗤笑:“不是已经回了么!你跟她们说,谁蹦跶最厉害,谁就是诗名!”
崔瑛摇头,向木亭方向投以轻蔑:“教的第一首诗歌要真是《草虫》的话,我可不来学。好好一首诗,成了贬人的损话、挑拨人心的诡计。”
元珩、崔尚回来了,二人各提着一篮子洗好的瓜果。崔尚瞧出柳贞珠在生气,打趣问:“怎么了?我才走一会儿,你和鱼打起来了?”
“讨厌!”柳贞珠最后那点气消了,指着木亭里正离开的侍童,把刚才的事快速讲一遍。
元珩把樱桃核一吐,他就瞧不上这些汉家学子只会讲理的怂样。“你们等着!”
他弯下栏杆猛一抓,揪出条肥鱼,然后大步流星朝胡乌屋等侍童撵去。
“啊——”
“打人啦!”
“啊、救命!”
胡乌屋这些人一个没跑了,或轻或重全被鱼砸到了。
元珩把近日从崔致那受的气,全发泄出来了,一直把人撵到躲屋里才算完。他提着鱼回来,往塘里一丢,生命力至强的肥鱼骂出一串脏泡,游向假山后头疗伤。
傍晚间,大学馆那边给侍童布置了任务,用蒲草编一千只蝈蝈,明天傍晚前必须编完。
四十名侍童,三十九双抱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