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茂点头,回伙伴刚才的询问:“不去送了。训义学舍游历讲学之事已经传开,那些平时听不到名师讲学的学馆跟着去的一定不少,咱们赶过去,可能也看不见窈同门。”
尉景:“这倒是,你知道蓁同门今天为啥告假吗,去送步延桢。步延桢你还记得吧,离咱们不远的步氏学馆的,他们学馆就有学子要跟着崔学馆外出。”
其实尉茂不是不想去送,他想见尉窈,非常想,从浚稽山分开后,每天都想过她。这已经超过了同门之谊,正因为他清楚、确定这种感觉的异常,才让他开始思考将来怎么办?
由着自己的任性?
能由着几年?
再就是尉窈对于学业的追求,已经让他快马加鞭都赶不上了,她如此刻苦,是因为有理想了么?
她的理想是什么?
他不敢问,况且心眼多的尉窈也不会告诉他。
尉景的手在尉茂眼前摆动两下:“茂,你咋了?觉得你跟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“阿景,我要跟你说件事,以后除了练习骑射,我不玩耍了。你看窈同门,她凭自己的本事已能外出讲学,咱们呢?咱们的见识跟她越拉越远,我不服输,我要追赶她。”
“我也要跟你说件事,我不打算在平城了,夏考过后吧,我便去朔州找我阿父。我喜欢骑马,喜欢学武,喜欢四处逛交朋友,不喜欢拘在窄窄的学舍里学诗。”
“有学问是本事,擅骑射、善交往也是本事。”
人长大后总要分别的,尉茂在心里加一句,除了夫妻。
午时,崔学馆。
唱诗社接到消息,愿意跟随训义学舍外出游历的侍童,两刻时间内去馆外道路集合。但是侍童全程只能步行跟车,还得辅助学子整理保存文具、笔记等杂务。
“说得好听,这是真拿我们当仆役啊!我才不去呢。”许娇晴嗤之以鼻。
一小郎应和:“我也不去。外出一个月,半个月都得走在路上吧,就不能听大课了,训义学舍是好,但别的学舍讲诗也不差啊。”
胡乌屋:“我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