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说的。”
邢航进一步为自己证明:“我经常走路,在唱诗社也时常绕着院墙走,我若是怕吃苦,就不会跟来游历了。而且二位女郎看我现在,像走不动的样子吗?”
郭蕴气极,刚要再说话,尉窈说到她前面:“那好吧,咱们这次出行的女郎就那么几个,你要遇到困难,记着找我们。”
“嗯。谢二位女郎。”
尉窈拉着郭蕴走,后者恼道:“应该让她二人对质,拆穿胡乌屋的谎话!”
“我就知道你要这样,才阻止你说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侍童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,不然也托不到关系来崔学馆。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,以后又不跟她们交往,何必掺和到她们的矛盾里。再者,这名侍童讲的就全是真的吗?有没有拿咱们当矛使,帮她对付胡乌屋?”
郭蕴懊恼地拿花枝捂脸:“我又听信一面之词了。”
平城,尉氏学馆。
尉茂下了课去往大学馆那边的夫子院,时间刚好,和正要去取饭的尉骃遇上。“尉夫子,我让家仆煮了饭送来,还热着,我能和你一起吃么?”
尉骃笑:“坐。”
“我们学舍来新夫子了,他讲诗太快,我有好几处没听明白,但是两堂课结束,我忘了第一堂课里的疑问了。”尉茂脸上充满沮丧。
“哈哈,我幼年也这样。不怕,咱们快些吃,吃完我给你讲一遍,今天学的是《唐风》篇的《扬之水》?”
“看出夫子关心窈同门了,连我们学到哪都知道。”
尉骃夹一筷子菜,细细咀嚼。
片刻沉默后,尉茂问:“听说洛阳来了嘉奖新学令的朝臣,也因此,我听说洛阳不管官学还是私学,都远不如平城。夫子有听说么?”
“也听说了。你要想确认,可写信问你阿父。有去洛阳的想法了?”
“我怕到了那里耽误学业。夫子一家以后会去洛阳吗?如果夫子一家去了,我就不怕了。”
以尉骃的年纪与城府,岂能不知这猴崽子在试探什么。他一语带过:“待窈儿把《诗经》读完再看。”然后他意有所指,“尉茂,你给你阿父去信时,可再询问朝廷的种种改革,将来要入仕,哪能只通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