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恼。这种烦恼不是反感长孙稚,而是对于不确定的将来,毨同门不愿沾染因果,以免伤人伤己。
孔毨回崔尚:“我怕耽误学习。这次的大联考,有道题差点没写完。”
元珩生气起身:“我总共答出一道题,哼!”他说完拉上元子直,去那边的木亭子赏彩雀。
众人笑,这段时间他们算了解元珩了,虽说嚣张跋扈,但是也好哄。
傍晚时分。
赵修由刺史府的斛律参军,以及两名沃野镇的镇兵陪同着来旧宫,这次只有他自己进去,斛律三人在思贤门外等着。
元刺史给赵修提前找好了带路的宦官。此宦人姓易名饲,讨好道:“赵侍从是侍奉东宫的?巧了,四月的时候,洛阳东宫遣了位姓薛的虎贲将军来,也是我给带的路。”
赵修一脚把对方蹬出好几步远:“废什么话!”
易宦官倚着墙,“哎哟”喊疼:“不行,我走不动了,你找别人吧。”
赵修狞笑,揪住对方头发往墙上一磕,“砰”一声,易饲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,尸体顺墙坐地。
“本想让你晚死会儿,你非赶着投胎!”
赵修知道宫中道路,径直去后宫,他混乱的记忆里,似是近期来过一次,还在某个位置撒过尿……没找到。
他从混乱记忆的窄道走了两个来回,没发现尿渍痕迹,地砖的缝里也不似记忆里长那么多杂草。“难道是我做过回旧宫的梦?”
赵修不再胡思,推开太子旧居的院门,庭院里的缸还在,里头落满灰尘,缸身外头也是,没有被谁挪移过的手指印。他回步打量外面,然后关上院门,把缸移开,掘土,猛松一口气,彻底放心。
藏着信笺的瓮还在,几根木棍看似胡乱填塞在瓮口,实际是赵修做的记号。
全没被人动过的痕迹。
但是赵修此行只为证实信笺安好,并不打算把信带出宫,太子交待过,皇后在东宫不知安排了多少眼线,这些紧要时候能和皇后讨价还价的密信,还是放在旧宫稳妥。
赵修冷笑,自语道:“薛直孝,你拿什么和我争,我才是太子的心腹!”
小人得势的赵修从原路返回,宦官的尸体还坐在那个地方,赵修特意和对方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