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——阿父,我知错了,我怕,我已经知道怕了,阿父,你们只有我这一个孩儿,忍心看我被报复吗?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里有谁,只听说有姓伊的、有姓陆的,还有就是,许县令家的女郎也、也被打了。”
伊氏为帝室姓!陆氏、尉氏为勋臣姓!再加上平城令许家……胡国珍脑中一阵晕眩。
“孽障,你把平城权贵都得罪一遍了!”
胡乌屋哭到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以后,再也不敢了,可是祸已经闯了,阿父纵然不怜我,但请怜惜阿母,阿母身子弱,受不了孩儿被那些人折磨的。”
“这时候惦记起你阿母了?”
“没有时间了!!”胡乌屋崩溃嘶喊,“阿父要是再训下去,女儿先碰死在你面前,也好过让那些纨绔把女儿撕烂!”
婢女搀着皇甫静匆匆过来,皇甫静在门口只听到只言片语。
胡乌屋跪行扑到母亲膝前,哑着嗓音乞求:“阿母,救我。”
“夫君,让下人套车,你若舍不得平城,我带乌屋走。”
“你也这般糊涂!咱们可以说来就来,怎能说走就走?崔学馆那里不交待?平城令那不交待?”
皇甫静从生病后第一次发火:“交待什么?是保全女儿重要,还是那些虚礼重要?”
胡国珍:“虚礼?你们真以为去了洛阳,便可以不管平城欠下的债?很可能咱们人还没到,乌屋的名声先在洛阳被传臭了!”
胡乌屋早想到这点,见母亲开始犹豫,立即说出对策:“我可以改名!姑姑一定能办到的,而且我到了洛阳改学佛经,我不学诗了,过个一年半载,谁还会记得在平城闯祸的胡乌屋?”
胡国珍仰头而叹,但不得不承认:“这倒是个好法子。”
胡家的车马、部曲、仆役,浩浩荡荡出城,想隐瞒住行踪是不可能的,好在城门权贵往来如梭,胡家这种规模的队伍并不显眼。
顺利出了城门后,牛车里的胡乌屋浑身轻松,她从窗缝里一直看着城门渐远,所有的不愉快化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胡乌屋,只是这个小胡乌屋被箍在城墙上,干着急,令胡乌屋开怀不已。
“我可走了啊,嘻。”
这个时候,尉窈被尉茂的僮仆燕三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