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七送回了家,尉窈先把医馆开的药方,药的煎法和医者的嘱咐简单两三语告诉阿父阿母,然后讲述受伤的原因。
“就这么稀里糊涂打起来了。阿父,阿母,我疼得很,但是打架过程里,我的同门都在护着我,他们也疼。”
尉骃夫妻相视一眼,尉骃温言安抚女儿:“把心放宽,好好养伤,咱家都是讲道理的人,不会迁怒你的同门,以后我和你阿母不会因这件事,不让你和伙伴们去玩耍。”
“嗯。”尉窈接着说她对胡家的猜测:“胡乌屋敢这么做,敢戏弄那么多权贵子弟,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,胡家要离开平城了,很可能今天就走。诗经一舍诸同门,和训义学舍的几位同门商定了,要一起找胡家讨说法。阿父,阿母,我也想知道他们能不能堵住胡家?”
赵芷一直在忍耐愤怒,她把女儿脸上蹭歪的药轻轻抹回去,说道:“胡家的事我去打听,窈儿,脸上、身上哪里要是疼,别忍,跟阿母说。”
“好多了,真不大疼,我就是困。阿父,你明天去学馆……”
尉骃:“阿父明天告假,也给你告假,不去学馆了。”
“好吧,阿父要是后天去学馆,一定帮我询问同门的伤要不要紧。阿母,我真困啊。”
尉骃粗通医术,见女儿说着话就睡着了,赶紧按脉,大松口气,示意妻子和他去院里说话。
夫妻俩一出来屋,一个再无文雅,怒形于色!
一个咬牙切齿,勃然愤怒!“姓胡?搅完了祸想逃去洛阳?做什么白日大梦!平城翻不出这家人,我路上截,路上错过了,我就到洛阳等!”
尉骃:“不行,我受不了这么久的气。阿芷,你现在就去刺史府,几次帮元志大忙,他也该还了!”
“对。只有官府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查出胡家从哪个城门离开的。”
“不只如此,胡家是世族,倘若元志不阻止你,说明我们手里可以沾人命。还有,胡家既然去洛阳,证明在洛阳有根基,可是咱们的窈儿将来也要去……”
赵芷神情愈加冷峻!“夫君放心,刚出生的、百岁的,我都杀过!从未心软!”
今天平城已经不是暗流涌动,绮襦纨绔们奔走相告,和尉茂关系好的,和元静容关系好的,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