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除外!
便是扔胡乌屋掉进鱼池的尔朱荣。
实话说,此刻“胡女郎”跌爬着要扶起母亲、又扶不起的凄惨状,令前来寻仇的一众权贵子心生恻隐,哪怕陆甲山、元珩这样莽撞的,奚骄、元静容等在群架里被打破相的,全开始犹豫……吓唬胡女郎到此种地步,让对方受到教训了是不是就可以了?
他们非可怜胡乌屋,他们是可怜胡母皇甫氏。
尉茂当然不愿就此作罢!他提出疑虑:“皇甫女娘,你夫君胡国珍呢?一家之主为何不在?”
这时,尔朱荣上前道:“一定是带着真正的胡女郎跑了,她根本不是唱诗社的胡乌屋!”
此语惊起周围骇然!
胡乌屋年纪小,心思多,她思患于未然,在出城之际与母亲、枝儿描述了她和哪些权贵子有过冲突,以及那些权贵子的年龄与外表。
生死危机,枝儿壮着胆子对视这小郎:“尔朱郎君?当日无故把我扔进鱼池,如今又要落井下石吗?”女郎提醒过,多说多错,枝儿重新和主母瘫坐一起,可怜哭泣。
尔朱荣没有怀疑自己,他指着枝儿确定道:“她,绝对不是崔学馆唱诗社的胡女郎!”
枝儿更紧紧依偎虚弱的皇甫静,继续抽噎,不做无用反驳。
铁骑奔腾,朝着此处方向来。
元珩叫句:“坏了!是府兵。”
皇甫静的心顿时放松一多半,官府出面,至少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,让夫君和女儿前行更远。
此行府兵二十余人,皆戴低檐风帽,蒙挡灰面巾。带队者是赵芷、斛律野狼。
由斛律野狼告知尉茂、奚骄一方:“不得围堵世族车马,刺史命你等立即回城!”
尉茂辩理:“她家女郎挑唆事,害我们一个个伤成这样,难道我们白吃亏吗?况且真正的胡女郎跑了,弄个假的来糊弄我们,胡家要是不理亏,能干出这种事?”
赵芷看一眼这小崽子,别说,讲得挺好。
尔朱荣:“我作证,这个胡女郎是假的。”
皇甫静母女还是一个病恹恹、一个柔弱哭泣。
赵芷心里有数,上前扶起皇甫静,沙哑声音责备对方:“你纵女闯祸,不能没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