韧、知礼、知德,服从秦襄公的政令。
尉窈解诗之言侃侃:“我们读古诗,要以成诗的时间背景去解读,这样才不会陷入字面意思,才不会将《蒹葭》狭隘得理解为一首情诗。下一句所谓伊人……”
与此同时,州府地牢里惨嚎连连,飞鸣和那些乞儿被一起上刑,扳咬、咒骂、哭喊夹杂着窜出刑屋,奚骄坐在外面平静聆听,不生一丝怜悯。
直到刑屋里只有棍杖的闷打声,没有人叫唤了,仍持续了半刻杖打。
狱吏把几具尸体拖出来,拖行向通道暗处,苟主簿、奚骄这才起身,二人走回地面,斜阳照耀下,奚骄尽力感受晴朗的余韵,然后向主簿感激并道别。出了府衙后,他赶往白登山南,阿母的墓葬地。
“阿母,奴子死了,被活活打死的,我遵你之嘱了,不是我杀的他,他遭受的全是他咎由自取!阿母,你开心吗?”奚骄从阿母受屈离世后,从不在人前掉眼泪,现在四周无人,只有秋林落叶,于是尽情悲伤,泫然泪下。
“两个不相爱的人,为什么要成婚?阿母,你说阿父改了,不,他没改,他非但没改,他还恨你!一个屋檐下,他怎可能不知道你的急性子、不了解你的傲气?他把那对母子交给你发落,就是故意给你添堵!”
他哭泣着摇头:“阿母,我不会和你一样的,我受不了这种委屈!阿父去洛阳时,我留飞鸣在身边那天就决定了,我必让此奴子死!我宠着他,让其余仆役敬着他,终于把他养成不知天高地厚、连权贵都敢得罪的蠢货!”
“做蠢事,就得遭报应。”
天色黑下来,前方树木密集更暗的地方,出现两只鹿影,它们警觉停下,应该是遥望奚骄。
奚骄慢慢起身,可还是吓着了这两只鹿,二鹿边蹦跶、边回头跑远。一个红色“双鹿结”摇晃的画影在奚骄脑海里闪逝,令他深深疑惑,立即去追逐这两只鹿。
晚上的牧场已然架起一处处篝火盆,有的人围在一起高唱歌谣。
“陇头流水,流离西下,念我一身,飘然旷野。”
“朝发欣城,暮宿陇头,寒不能语,舌卷入喉。”
有的人则齐唱古诗。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