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西打听么。”
“也是。”赵芷不但不反感对方话多,还主动解释对方感兴趣的事:“贵人家的孩子怎可能干伺候别人的活,那些孩子去的是崔学馆的唱诗社,虽然叫‘侍童’,可他们跟我女儿一样,该学的功课一样都不落,还学唱歌呢。”
“这种优遇,是只对平城本地的贵人,还是外地的也行?”
“有外地的,你哪个县的?”
“高柳县。”
“有高柳县的!唱诗社的侍童有高柳县的,我确定有!”赵芷为表示她真的确定,握着菜刀站灶屋门口回对方,然后回灶台继续切肉干。
茹俊侠再暗骂句蠢妇,不过此时他倒是真心羡慕起平城的孩童了。如今洛阳虽是都城,但寺庙好寻,学馆难找,旧都恰恰相反,任何一条街上都能看到学童,可见学馆得有多么多。
他借着羡慕与感慨的心情,继续引着话题问:“你家女郎跟那些富人家的孩子一起上学,有没有说过和同门好相处不?可别跟我们县里那些庄稼人似的,天天为着点鸡毛蒜皮就背地骂人、打架。”
与蠢妇说话真是太顺利了!
赵芷的回答让茹俊侠激动不已:“一点都不好相处!上学头一天的时候就回家告状。我女儿学习好,嫉妒她的坏孩子可多了,最坏的当属一个姓胡的!”
“咋,那些贵人的孩子还真欺负尉学子啊?”
赵芷又一次出灶屋,这回是站在对方跟前讲述:“哼,那个胡女郎,人贵心贱!你别光听啊,别把我铜镜打磨坏了!”
“哦哦哦。”
赵芷开始数落胡乌屋的种种恶行,游历期间、有梅园林,再把尉茂那小崽子干的坏事安到胡乌屋头上。
茹俊侠有种错觉,要是今天打磨不好手里的铜镜,这妇人绝对能絮叨到明天。
“打磨好了,你照照,是不是挺清楚?”
赵芷接过铜镜,把额心稍微歪了的花黄扶正,边照着边总结胡乌屋:“幸好啊,那个该死的胡女郎不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