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。”
尉窈停步斥问:“你从何处知道我父亲的名字?”
“尉夫子几次来找崔翁借书,所以婢子知道。”
“世间重名者不知多少,你为何肯定崔管事念叨的是我父亲?”
可是朝夕不回尉窈的斥问,她看见有馆奴冲着她过来了,立即更加快地说完她的目的:“东四坊有个被封的秉芳花肆,其实是买卖各种消息的地方。翁一直从秉芳查一个人的消息,什么样关系的人,才值得一直寻找?女郎回去问问尉夫子,数年借书的情分他一点儿也不感激吗?翁临死前被病折磨那么久,尉夫子竟一次也不来,他身为夫子,冷血至此,不怕天打雷……呜、呜——”
几个馆奴把朝夕的嘴巴堵住,捆绑。
为首的向尉窈歉意一句“此婢女有疯病,女郎不要听她胡言乱语”,而后挥手,把朝夕带走。
尉窈没回头,很快消失在朝夕泪蒙蒙的视线里。
朝夕知道自己活不了了,但她不后悔今日的冲动!
她始终认为,要不是尉骃气着了翁,翁不至于被一场风寒就夺走性命,那时如果尉骃来探望翁,哪怕来一次,说不定翁就熬过去了。不管尉骃欠翁什么,一定欠着大的因果,哪能想断就断!尉骃不想纠缠,那就让他的女儿来接这份因果!
尉窈看见尉茂了,不等她招手,尉茂跑进馆门。“你别出来,我知道洛阳匪的事了。”
二人到一旁的树下说话,尉茂不满地提意见:“下次我再来,你好歹带壶水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