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儒生尴尬上前:“鄙人尉日京。”
尉茂拿起那卷完整名录挡嘴憋笑,尉豹不满地看向陆管事,后者满头冒汗,解释:“是我家大郎写的,回去我一定收拾他。”
尉茂坐到一旁,边听尉日京介绍自己,边打开名录看,他不以为意的淡漠在看到最后的“尉骃”姓名时,纸面上似炸起细碎的石榴花,轰得他脸红目热心狂跳。
窈窈,来京了。
尉茂慢慢稳定情绪,招呼陆管事来近前,小声问:“尉骃,平城来的?”
“是。茂郎认识?”
“尉骃非寻常门附,他教过我,也教过我兄长,又是我同门的父亲。”
陆管事再次冒汗,赶紧出主意:“我这就把尉骃带过来?”
“哪有夫子来见弟子的。”
“但是,但……”但也没有主家去见门附的规矩啊。陆管事支吾又止,实在顶不住三郎君的不悦,他感觉出来了,三郎君是主家里最难伺候的。
尉茂岂会莽撞行事,他拿着名录直接找阿母,不过他没想到不用他提醒,阿母就记起来,并且夸赞:“尉骃夫子啊,对,教过你兄长,你小的时候还夸过你峥嵘贞直,劝你阿父别太严管你呢。”
“我没让陆管事带尉夫子来见我,他是咱家门附,可也是我同门尉窈的父亲。他们家不会无缘无故搬来京城,尉窈是恒州的诗章魁首,所以我猜,可能和新学令有关。阿母,真正的人才不能因他们生活窘迫,就当成下人对待,你与父亲建造松林别院的初衷,不也如此么?”
陆萝满心欢喜地看着儿郎,点头:“真是懂事了。我得把你这些话写给你父亲,让他也高兴高兴,再让你父亲打听跟新学令有关的政事。尉骃一家既然住进松林别院,就先不急,先让陆管事跟他们说一声,等你父亲回来单独见尉骃夫子,如此既不破规矩,也不显得咱家失礼。”
尉茂装着为难道:“我知道尉窈同门来了,可是我单独找她总觉得不好,不找她更不好,阿母帮我出个主意。”
“傻。尉蓁不是还在京城吗,你叫上她一起找尉窈玩耍不就行了?”
“尉蓁回乡了。我想起来了,陆葆真在平城的时候和尉窈玩得好,我把陆葆真叫来。”
下午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