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窈窈。”
“咳。”扫兴的尉骃站出屋门。
尉窈、尉茂各有各的心虚,一前一后垂着头进屋。尉茂先讲牙侩和买宅屋的事,然后讲述任城王之意。“师母,敢刺杀任城王的势力一定很厉害,你可得想好喽。如果师母应了护卫之职,你们就算买到宅院了,夫子和窈同门也暂别搬走吧。”
尉骃看向妻子。
尉窈不情愿地挽住阿母手臂,她知道阿母一定会答应保护任城王,因为利益相互,阿母也想利用任城王的权势,为她将来的女官道路多寻一份依仗。
果然,赵芷干脆利落道:“护卫一职,我做。”她轻抚女儿手背,看向夫君,言语铿锵,“从戎至今,我未遇到过对手。手刃千勇为猛士,我倒要看看,哪根芽菜配做我赵芷的对手。”
尉茂脑中已经给师母起出诨号……洛阳第一吹!
说完事情,尉窈送尉茂到院门外。
“明早我不能送你了。”他再送她,怕引起家人和兄长怀疑。“不过明天上午我要去千秋门北侧的金市,中午正好能‘顺道’接你……和夫子。”
“尉茂。”
“你说。”尉茂的心怦怦急跳,她终于不再叫他“茂同门”了!
尉窈:“以后日子长着呢,我希望的是趁大好年华,先奔赴咱们的理想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听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啊!”
“你先回答我,在城南抄写石经时,你和我说的话算不算数?我有没有误会你意思?你是不是让我以后都听你的?那句话是不是代表你的心意……和我的心意一样?”
尉窈发出蚊子似的“嗯”。
初恋是人生的第一杯酒,尉茂似醉似梦般回府宅,等兄长来找他,他才想起忘了给阿父回复“护卫”一事。
次日。
尉彝去宫里的时辰早,寅时半就得出发,赵芷背箭挽弓乘马随行,尉彝进宫只能走掖门,他先带着赵芷到正中的阊阖门前,等来任城王的马车队伍,引双方碰面后,剩下的事尉彝就不参与了。
任城王打量赵芷,十分满意:“哈哈,黑芝麻。”
赵芷不知道接什么话,所以啥都没说。
任城王尴尬回车,赵芷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