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恢复兴旺,助其子弟入仕。
但如果贺家杀她跟宗隐没关系呢?跟情爱纠缠根本毫无关系呢?
尉窈大胆往这个方向推测,那么原因只能是……她或者阿父、阿母得罪了贺家,或贺家背后的某方势力,对方用杀死她的方式报复阿父阿母!
没有线索可寻,尉窈不再胡思乱想,她正准备温习功课,才记起尉茂给的匕首,进宫不能携带利器,她就把匕首放到盛纸的木盒里,紧接着微笑拿回手细看,原来鞘上刻有二字“必守”。
这时阿父和陆大郎君的说话声出现在庭院,尉窈赶紧出来,陆大郎笑容满面道:“尉夫子,你家女郎真有出息,比我女儿还小一岁哩,都进宫讲学了。”
外人夸尉窈时,尉骃从不谦逊,只会在夸上再夸:“有出息是她自己拼来的,日夜苦读从不疏懒,很辛苦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尉夫子也辛苦,今天走的路不少,这样,你们别再折腾了,我去庖厨是顺道,我和他们说一声,拣几样吃食送过来。”
父女俩进屋,尉窈懂事地给阿父捶背,问:“阿父,这次可有看中的屋宅?”
“有,我看中了国子学遗址的北边。”
尉窈惊讶不已:“劝学里?”
“哈哈,劝学里咱家买不起,那座宅院在劝学里围墙的外面,不过牙侩说了,外地迁来洛阳的人每年都增长许多,劝学里的占地早晚要往外扩。”
尉窈骄傲道:“以后我有俸钱了,全交给阿父阿母!”紧接着她撅起嘴,“不过常教讲师每月只有三百钱,而且一季一发,嘻嘻。”
尉骃被女儿的难为情逗地哈哈笑,他宽慰道:“有我和你阿母呢,你的钱自己攒着。我找到抄书的活了,比在平城时给的价高。”
提到妻子,尉骃的思念仿佛山淌水,水绕山,绵绵延延不可收。
月照洛阳城。
内城东边的永和里,画栋连阁矗星斗,每处楼阁都似巨人俯瞰着它们映在街道上的影子,而人们在夜晚经过这条街,自然而然想避开所有黑影,从而生出压迫感。
轱轱辘辘……
任城王元澄和长史李宣茂坐在第二辆次车里。
元澄下午巡察太仓时,接到了五妹纯陀的手书,纯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