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送给奚骄那串草珠上,最后一次编织的双鹿结。
今年她来洛阳,还特地看过这片残墙,并无双鹿的画痕。
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看到乱画的由来,尉窈觉得命运真是有趣啊。
小童一看就是调皮性子,画完后,自己“咯咯”笑,他从尉窈身边跑过去,尉窈视线追着他,一回头,居然见奚骄就在她后方!
小童停在奚骄前,伸手:“我画好了,画得对吧?”
“对。”奚骄给小童一把饴糖当作奖赏,小童愉快跑开。
她看着奚骄,再看墙上的乱画,心道:难道前世这地方的双鹿,也是他支使孩童留下的?
不可能!那时他早不喜欢她了,从她的生活里冷漠离去,他不会做这种幼稚事情的。
奚骄走过来,耳朵尖红着,语气却故意冷着解释:“我近来梦里遇见一双鹿,正好遇见那孩子馋饴糖,缠着他阿母买,我不想让他小小年纪体会不劳而得,才让他画鹿,奖他糖吃。”
奚骄说完,心跳得更厉害:糟了,我为什么解释这么多?会不会显出我想和她说话?她可千万别问他,他来太学遗址做什么,问也无妨,这里他想来就来,又不是为了赌能遇见她才来的。
尉窈敷衍地“嗯”一声,没问对方怎么来这里,她和对方保持在不熟悉的同门情谊就可以了,其余事情,哪怕揭开一些前世的迷,也没必要好奇,更不能问。
“我去精舍,告辞。”
奚骄叫住她:“我还有事没和你说。那个叫宗隐的,我在这里遇见过他,看他的样子不似来抄写石经。”
尉窈揖礼:“谢奚同门提醒。”
奚骄看着她背影,气地直嘟念:“谢奚同门、谢奚同门……每次都空口谢,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