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南方揖拜:“臣感激陛下照拂。”而后问,“口谕之外,陛下可还有交待?”
于登前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措词,说道:“陛下没有特意交待什么,但是我等在朝为官,都该恪守规矩。请司空把冒犯女官的五百家奴悉数交出,下官拿了人,立即撤出王府,不扰贵府清静。”
高太妃忍到极限了,斥责:“于登!你父亲铁骨铮铮,居然生出你这样的阴险小人!今日在水榭里的仆役总共不到二百,哪来的五百?”
赵芷伸手:“六百。”
贱人啊!高太妃咬牙切齿。
元详还是笑着,认栽:“好,六百。长史,速去清点人数带过来。典师,此处交给你了,你亲带六百家奴随二位侍卫交付。赵常侍,于郎将,王府里还有宾客,我和母妃就不陪你们了。”
一队护卫大步而来,带队者是太尉府的护卫长刘小苟。
“太妃,司空,太尉派在下过来询问情况。”
元详嘴巴刚张开,但见赵芷上前,“啪”一声,把刘小苟扇栽在身后护卫上。
这一耳光打的,所有人都反应不及。
高太妃母子真是劣性相传,瞬间交会幸灾乐祸的眼神。
于登也傻了,口型问赵芷:“咋了啊?”
太尉府的护卫愤恨看着赵芷,赵芷更愤怒,指着刘小苟给于登告状:“之前我辛苦赚了十万钱,被他要走五万!我升官了他都不还我!”
刘小苟要哭死,肿嘴烂舌地辩解:“你也没管我要啊!劳司空先借我五万钱。”
一场闹剧终于收场。
北海王府的六百罪奴,被司州署判劳役处罚,随运粮队伍去往受旱的州郡,劳役过后,朝廷允许他们回北海王府。
高举轻放的惩罚让高太妃母子安心不少。
赵芷在宰辅府里杀人,受没受责罚,各路权贵忽然发现,再也打探不到斋宫的消息了,正因为打探不着丝毫消息,太尉息了报复赵芷的念头。佞臣赵常侍之名,开始由朝廷传往民间。
而于烈父子,尽管之后的日子,北海王在宫里见到他们仍和往常一样,但两家均知,终归不一样了。
后话暂提这些,且说长乐公主元瑛从寿宴回到宫里后,画了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