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僧男回道:“大概是宫人听错传错了。尉尚书身兼两职,她近来在中书省参议礼仪,便从文书库挑拣出后宫有关的古礼,以及文明太皇太后时期的仪、服、食、寝、功等日常记录,从整理分类到补缺均是尉尚书做好的。下官的职责是协助公主、贵人重新制定后宫政令,去除从前不合规矩的事务,添加岁时所需功事,以及缺少的礼职宫令。”
在场的贵女里,虚担女官职的于宝妃念书不多,连听懂都费劲,听完后她觉得,如果不是尉窈多事,根本不必忙这些差事。
元瑛又问:“对于补妻妾古制,尉女官有没有让你转述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王僧男如实回,她的视线从四位贵女间一掠,着重看于宝映。
她知道若无意外状况,中宫之位将属此贵女,那么越早拟好妻妾古制的奏请,越能显出于贵人可担皇后的干练,以及掌控卓见的果决。可是于贵人神色和其余人一样,似乎理解不到尉女官的用心良苦。
王僧男略微犹豫,看着于宝映,隐晦提醒:“下官进宫有四十年了,阅过历朝历代的妻妾古制,就此问题问过不少贵人和内事官,都说少有照搬古礼执行的。”做不到是一回事,做给陛下和朝官看才是最重要的。
义阳公主立即生怒,说道:“所以尉窈什么意思?明知此事难为还给我们找麻烦?谁爱干谁干,反正我明、后天和姑姑约好了出宫饮宴。”
元瑛公主道:“行了,都别愁了,就算要忙也不在这一、两天,阿姊,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姑母那,问问姑母有无良策。”
既如此,王僧男揖礼告退,她平时谨言慎行,等到独处时才轻声叹息,感慨尉尚书虽然年纪轻,真是天生应该生活在宫里的人物,于贵人啊,悟性平平,确实不能明着相帮。
东极堂外属官的文舍里。
尉窈从中书省回来办差了,才离开了几天,谢谊和裴慎均跟几月别离似的,言与行充斥着依恋之意。尉窈在她二人的心里,不仅是师长,还和家人一样拥有了亲情。
尉窈也愿意教导这俩学生。
谢谊二人都理解册封外命妇是很有利的政务,但是为什么要无事找事,让后宫完善妻妾古礼?男子都不纳妾,对女子而言是幸事啊!
尉窈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