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头的地方终老了,娴贵妃亦是战战兢兢,不敢出门。
“那凌侍卫他…”
琳琅问了一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。
李玉面色复杂,缓缓叹道:“凌云彻他已经成了阉人。”
果然如此,弘历那样多疑的性子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凌云彻就算救了娴贵妃一命,亦成了弘历头顶绿帽的阴影。
琳琅问完话,朝李玉挥了挥手,示意他可以出去当差了,但对方神色沉凝,似是在心里挣扎了一番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以额抵地恳求道:“奴才有件事想求皇后娘娘。”
除了皇后娘娘,李玉不知谁能帮他。
“你有什么事,但说无妨。”
琳琅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玉,笑着问。
“奴才…娴贵妃身边的宫女惢心是奴才的同乡,她已经到了出宫嫁人的年纪,但娴主儿有意留她在身边继续伺候,还请皇后娘娘给个恩典,放惢心出宫。”
李玉心疼惢心,即使知道心仪的姑娘一直惦记着江与彬,如今娴贵妃不知何故,不愿意放惢心出宫,但她这条船眼见着要翻了,惢心待在延禧宫只有危险,李玉不得不替惢心求这份恩典。
“本宫允了。”
琳琅微笑颔首,赞赏道:“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,本宫把惢心赏给你做妻室如何?”
李玉心头一颤,不知是何滋味儿,随即拼命摇头,“奴才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,只是惢心心有所属,奴才只希望能成全她,看到她生儿育女,一生幸福。”
这个李玉原来是个痴情种啊,真是难得,琳琅颇为感慨,若不是从小进宫做太监,以他的相貌和聪慧,读书做官,步步高升,估计是另一番天地,何以如此卑微地暗恋一个人。
琳琅也不勉强,吩咐他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