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,皇上不论青红皂白申饬臣妾,指责臣妾教子无方,心怀不轨,臣妾实在是有苦难言啊!”
纯贵妃一把鼻涕一把泪,委屈地好似几岁的小孩子,精致的妆容毁了大半,面容呈现斑驳之状,露出岁月带给她的沧桑衰老的痕迹,皮肤开始松弛,眼角细纹朝外蔓延。
红颜已老,君恩不在再,不过如此。
琳琅暗自唏嘘,吩咐兰心给纯贵妃赐座,温言以对: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本宫清楚,皇上那是气糊涂了,有点口不择言,纯贵妃莫要太伤心伤神,本宫在御前自会为你分辨一二的。”
纯贵妃用绢子拭去眼角的余泪,感激地起身给琳琅福了福礼,哽咽道:“有皇后娘娘这句话,臣妾就心安了,臣妾是个无用之人,此生没有什么大志向,只愿在后宫安稳度日,看着永璋永瑢娶妻生子,璟妍得遇良人,别无其他的野心。”
至于永璜,纯贵妃不愿再管他了,野心勃勃又总爱怨怼她偏心,一点儿拎不清,她有自己的亲生孩子,自然会偏心。
但对永璜从无责骂苛待,吃穿用度亦是照顾周全,纯贵妃自认为,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,对方不感恩就算了,不要再拖累她就行。
琳琅安慰了她两句,赏了点东西,吩咐碧水将纯贵妃送了出去,抚了抚额头,漫不经心地问兰心,“今夜是谁给皇上侍疾?”
兰心回答说是舒嫔,叶赫那拉意欢。
琳琅目光忽闪,没有多说什么,看了看暗沉的天色,准备梳洗安置。
翌日,天光大好。
养心殿,弘历睡得正香,还没醒来,舒嫔熬了大半宿,伏在弘历的床头,泪眼朦胧地凝望着他的面孔,似乎要他的五官镌刻在心底。
琳琅悄声进来时,舒嫔还在发怔,被身边伺候的宫女轻声提醒后,立即站起身福了福。
二人来至偏殿,简单地用了早茶。
“舒嫔你辛苦了,回去好好补觉吧。”
琳琅搁下茶盅,温声说道。
看着舒嫔那憔悴不堪、心事重重的面容,哪里还有昔日清冷如雪的芳华,岁月着实无情,摧残了太多的如花红颜。
“不…嫔妾不困,嫔妾要等皇上醒来。”
舒嫔咬着唇,固执地摇了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