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。
“娘娘,您若是不喝药,身体如何能痊愈,您…”
话还没说完,托盘上的汤药已经被窦漪房掀翻在地,洒了到处倒是,佩儿惶恐不安地跪了下来,颤颤巍巍地叩首请罪:“娘娘息怒!”
窦漪房疲惫的摆摆手,缓缓闭上了眼睛,示意佩儿退下,她心情压抑地厉害,恨不得现在就追随先帝而去,但到了九泉之下,她又该如何向刘恒解释,刘恒会原谅她吗?她和刘盈是老相识,但从没有男女私情,没做出格之事。
休憩了半刻钟,忽听有女子的呜咽声。
窦漪房重新睁开了眼睛,看到的便是孙婉璧和栗妙人,她们往日斗得死去活来,毫无分寸,现在居然能够感同身受,同频率地流泪,满是忧虑,真够难得的。
“你们哭什么,哀家还没死呢!”
升级为太后的窦漪房冷然地斜睨了她们两眼,声音漠然,无动于衷。
孙婉璧擦拭着眼泪,不甘道:“母后,我们该怎么办?新帝如此登基,太子殿下被封顺王,即日就要前往封地,一刻都不能耽误,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吗?明明太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,母后您就甘心吗?”
栗妙人咬了咬唇,不忿道:“太子殿下是嫡子,怎么能甘心当个藩王?母后您说说话呀,父皇肯定留了遗诏,刘武是篡位对不对?我们不要去番地,那里太远太偏了,哪里有长安的繁华富贵,若是真去了,这辈子都难回来了,且不说太子不甘心,我和太子妃、公主她们都想搏一搏。”
窦漪房冷笑,好似看白痴小丑一般看着孙婉璧和栗妙人,刘武有朝中老臣支持,虎符在手,就算她假传新遗诏,也得有人相信才行。
何况梁国的军马并不弱,她若是真想谋划发起兵变,替启儿谋夺皇位,那该是怎样的血雨腥风?
她虽然心有怨怼,但脑子还没有彻底糊涂,启儿太单纯,根本斗不过成长起来的刘武,除非周亚夫愿意帮忙。
但那个紫苏夫人似乎这几日没少和周亚夫见面,仗着长得像周子冉,似乎还和周亚夫结拜了干兄妹,就连张嫣都被人换了地方,如今人影无踪。
周亚夫没有可以说动和威胁的把柄,除非雪鸢能死而复生,窦漪房不自觉地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