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宫,寝殿。
琳琅恍惚之际,听到近侧有焦急的呼唤,声声入耳,满是关切,“容音,容音…”
她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脸,神情焦虑,对方身着明黄龙袍,留着清朝特有的辫子头,看上去三十来岁,五官不算多么的俊美倜傥,但整体轮廓分明,气质硬朗,十分耐看。
“容音,你终于醒了,永琏已经退烧,没事了,你不要太担心,不要吓朕好不好?”
弘历小心翼翼扶起琳琅,吩咐宫女把盛着温水的杯盏递给他,亲自给琳琅润喉咙。
声音温柔,说不出的怜惜之意。
“乖,喝点水。”
琳琅正好嗓子有点干,就着弘历的手喝了半杯,急忙问道,“永琏真的退烧了吗?你不要骗我,我现在想看看他,孩子好不好?”
原主的记忆很清晰,她之所以晕倒,是因为守着发高烧的二阿哥一天一夜,期间忧心忡忡,水米未进,承受不住,硬生生地晕了过去。
做母亲很不容易,孩子生病,好比剜心,尤其是深宫里的母亲,没有孩子,好似彻底没了希望。
“容音,永琏真的没事,现在东暖阁休息,身边有太医和奴才照料,刚喂了药,已经睡下。”
弘历紧紧扶住琳琅的肩膀,轻叹了一口气,他和皇后从少年夫妻走到现在,感情深厚,看她神不守舍,泪珠涟涟,难免心疼。
永琏是他的嫡子,生性聪明伶俐,是他最重视的儿子,予以厚望,只可惜身体不好,大病小病不断,皇后为此操碎了心,一直自责自己没有养好胎的缘故,日渐憔悴。
琳琅有几分犹疑,挣脱着想要下床,奈何弘历的力气比较大,不允许她下床。
富察容音的身体弱质纤纤,琳琅若是不使点灵力,根本挣脱不过弘历,但她始终不放心,必须看一眼原主的儿子永琏。
“娘娘,皇上真的没有骗您,二阿哥刚服了汤药睡下,高热已经退去,无碍的。”
室内伺候的大宫女欠身说,眼里满是关切和诚恳。
“娘娘,奴婢刚去东暖阁看过二阿哥,二阿哥睡得很香,程太医亲口说,退烧便没风险,好生保暖,用几日汤药,保证没事。”
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