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何必为此愁眉震怒,你是天子,不该被朝臣的言论攻讦所左右,做人都有私心,他们吵得越凶,皇上越能分辨,谁和谁才是一伙的。”
“既然他们吵得不可开交,那就先让他们争去,皇上可以提拔在此事独善其身、有所能力的人处理贪污银子,给百姓做些实事,动摇国本根基的蛀虫,无论谁求情,都不能给他一丝生机,免得后患无穷。”
“涉事不深、被牵连者打板子、罢黜贬官都可以,不能太严格,也不能太宽容,免得被人责备是暴君,皇上心里有把秤。”
弘历若有所悟,忍不住盯住琳琅,醍醐灌顶般大笑,“容音实乃妙人,朕为何要生气,那些有嘴没本事的人,正好腾位置。”
琳琅夹了一筷子芙蓉鸭子在弘历面前的白玉碟里,笑得温柔惬意。
“臣妾乃深宫妇人,能懂什么?不过觉得前朝有些人太没分寸,因为各自的私心把简单的事复杂化,扰得皇上不得安宁,皇上越容忍他们放肆,他们蹦跶地越欢快,倚老卖老的人也能看出忠奸。”
弘历欣慰点头,心里没有先前那么沉重烦躁,皇后说得对,他是一朝天子,实在不该被臣子的言论彻底主导,容忍也该有个限度。
要是他皇阿玛在世,那些老臣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,都欺负他余威不足,好说话。
“后宫不得干政,是臣妾多嘴了,请皇上见谅,现在不谈政事,好好用膳吧。”
琳琅声音柔婉,看着一桌美味佳肴,准备大快朵颐。
“容音务责,朕喜欢听,今日好多菜是朕喜欢吃的,你有心了,看着胃口大开。”
弘历朗声笑笑,饮了一口梨花白,咂摸着口中的滋味,不由疑惑问,“这酒好像不是酒吧?感觉像清茶蜜露,滋味怪好的。”
琳琅自斟自饮了一杯,笑着解释,“皇上这几日心头火重,不宜饮酒伤身,这是梨花露,清热祛火,娴妃的手艺。”
“娴妃怪不容易的,她弟弟犯了事,为了不让皇上为难,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,反倒是关心你的身体,若是后宫的姐妹都如娴妃妹妹这般明事理,臣妾的日子也轻松。”
弘历点点头,想到娴妃的安分守己,颇为满意,他不太喜欢娴妃,但也不讨厌,想到辉发拉家的常寿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