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。
仲溪午被打发离开,开始处理孟家的事,孟家一直管理着仲氏的南方产业,显然心思野了,公然敢在仲氏园的宴会上浑水摸鱼,意欲杀人。
仲溪午一想到阿浅差点被黑衣刺客杀害,后背的冷汗不禁沁起丝丝凉意,好险。
他心情不好,径自来到仲府找仲夜阑喝闷酒,顺便提起南方产业的接管之事。
“你想让我离开煌城?”
仲夜阑表情不虞,语气森冷。
“师兄,我知道你怨我,怪我,但现在咱们的处境差不多,阿浅不喜欢你,也不愿意接受我,但对她不利的是孟家人,我必须给予惩罚。”
“孟依斐的尸身已经送了回去,孟二主管判了终生流放,但南方产业不能再交给孟家打理,师兄,只要你去接管,治得住。”
仲溪午一本正经道,语气淡而寥落又饱含戾气,对阿浅有恶意的人,他不会放过。
仲夜阑沉默不语,离开了煌城,意味着他以后再也看不到阿浅,但留在煌城,他触景伤情,心头的痛楚和悔恨更加深沉。
“你会放弃阿浅吗?”
沉默的须臾,仲夜阑抬眸问仲溪午。
“很难,我忘不了她。”
仲溪午一仰脖子,狠狠灌了口闷酒,他心情抑郁,面露苦笑,从前阿浅嫁给师兄时,他没有如此痛苦,但现在陷进去了。
酒过穿肠,越喝越难受。
看着仲溪午悲伤惆怅的模样,仲夜阑心底稍微舒服了一点,对他的怨气也减少了几分,痛苦果然是可以分担的,但仲夜阑不愿意离开煌城。
离开这里,他一点儿希望都没有,直言否决仲溪午的提议,“我不会离开煌城,这里的宅子有阿浅的点滴记忆,别的地方没有。”
仲溪午无奈,但也无可奈何,他醉醺醺地离开仲府,倒头就睡,长公主得知后,难免忧心。
苏五娘不免劝慰,“家主心里难受,这也是情有可原,放眼整个煌城,再也找不到比华二姑娘更出挑的姑娘,但如果时间久了,人不在跟前晃悠,家主会淡忘的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长公主忽生一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