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就认出了她。
刚刚在出手对敌之时，他还能保持着心绪的平静。
保持着相对的理智和从容。
但是此刻，这样的理智和从容却是全部都已经被楚宁抛之脑后。
原本还顾忌着自己施展了幻形法术，如果贸然恢复容貌，在如此多瑶池宫修士的注视下，似乎并不妥。
但是此刻，这些所谓的顾忌、所谓的担心全部都被楚宁摒弃。
他看着岑子衿那对如同清泉般的眼睛，此刻只有一个冲动。
告诉她，我是楚宁！
楚宁的目光由复杂变得通透，由通透变得温和。
他眼神之中随即满是笑意！
看着楚宁眼中的笑意，岑子衿眼中则是闪过一丝疑惑。
这个眼神，依稀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。
几十年前，在那千湖千岛之中，临湖而坐，品茗灵茶之时，似乎经常看到过。
但是，这怎么可能。
他只是一介散修，此人如此神通，又怎么可能是他。
但是这眼神……
还不待岑子衿反应过来。
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好久不见！”
伴随着声音响起，楚宁也直接解除了幻形法术，恢复了本来的相貌。
岑子衿一双明眸陡然瞪大，手中一滑，那龟壳直接落在了地上。
此刻，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而又丰富的情绪。
震惊、欣喜、思念……
那如同清泉般的双眸隐隐泛起了丝晶莹。
她面纱之下的红唇似乎动了一动，却并没有能够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此刻她的眼中，尽是楚宁那满是笑意的目光，以及那几十年似乎没有丝毫变化，但又让她感觉到有些陌生的脸庞。
那目光，竟也和楚宁之前那般，有些痴了。
周围所有人都看出了异样，谁也没有出声打扰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岑子衿眼中的复杂情绪开始渐渐一种种散去。
那双明眸重新变得如同清泉般清澈透亮，却是多了一丝的笑意。
她伸手直接解开了自己的面纱，微仰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