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……”何雨竹艰难地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“你……”
“别…叫我林雪……”她发出嘶哑的声音，身体微微颤抖，“我不…再是…她了……”
何雨竹看到，林雪的手臂上，红色的能量纹路像爬山虎一样蔓延，几乎覆盖了她的整条手臂。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苍白，只有眼睛，依旧是那刺目的血红色。
“赵院长…骗了…所有人……”林雪断断续续地说，“‘意识上传’…不是…为了…永生…而是…为了…控制……”
控制？控制什么？何雨竹的大脑飞速运转，试图理解林雪话里的含义。难道赵院长是想利用“意识病毒”控制所有学生，把他们变成像林雪这样的……傀儡？
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病毒…会…扩散……”林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，“快…逃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，林雪的身体猛地一僵，血红色的能量球瞬间熄灭，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何雨竹愣住了，他不敢相信林雪就这样…消失了。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，还有微弱的呼吸，但她的身体冰冷得像一块石头。
“该死的！”何雨竹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，巨大的无力感将他包围。他救不了李子昂，也救不了林雪，他就像一只困在蛛网里的虫子，无论怎么挣扎，都逃不出命运的摆布。
就在这时，特殊行动队的队长走了过来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雨竹，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。
“把她带走！”队长冷冰冰地命令道，“隔离审查！”
两名队员粗暴地抓住何雨竹的胳膊，将他拖了起来。何雨竹没有反抗，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活下去，找出真相，为李子昂和林雪报仇！
他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，房间里空无一物，只有一张冰冷的金属床。他躺在床上，思绪万千。林雪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：“‘意识上传’…不是…为了…永生…而是…为了…控制……”
控制？赵院长究竟想控制什么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
突然，何雨竹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。在虚拟现实实验室里，他曾经看到过一个奇怪的代码片段，那段代码似乎与“意识上传”项目无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