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范典史来了。”
范京,一身官袍,进来就单膝跪拜。
“不必如此,来,喝茶。”
李家堡内部,
不知何时起,形成了默认的礼节规矩。
下级见到上级,行单膝跪拜礼。
而主要骨干,是不必如此的,只需对李郁拱手行礼即可。
例如杜仁,一直是如此的。
范京的这个礼节,属实是过了一些。
还未来得及说正事,刘千又来了。
也是行色匆匆,行的是单膝跪拜礼。
“今天这是什么风?把两位大忙人都吹来了。”李郁笑道,“你们,谁先说?”
范京连忙谦让:
“老刘先来吧。”
刘千也不客气,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:
“湖州府长兴煤矿骚乱,矿工和矿主谈判未遂,武装对峙矛盾一触即发。”
李郁接过,粗粗一浏览:
“长兴县,准备弹压?”
“对。”
“源头是什么?”
“矿主舍不得投入,坑道不加固,总是坍塌。”
……
“你在长兴县也布置了人手?”
刘千犹豫了一下,余光瞥了一下范京,还是说道:
“没有正式布网,只是在县衙中有一个眼线。”
“此人昨晚连夜坐船,送来的情报。”
李郁很满意:
“不要吝惜信息费,过两日我再给你拨款5000两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伱有什么想法?”
“拱火,趁机拿下长兴煤矿,为我所用。一来挖煤,二来练兵。”
“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不过湖州府没有官面人脉,李家军也不宜公开下场。你明白吧?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暗中支援矿工兵器,让他们火拼矿主。然后我们再出面,吞下长兴煤矿。”
“如何吞?”
“让矿工干掉矿主,在官兵围剿之前,出手稳住两方。重金从县衙手里买下无主矿区,同时交出为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