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情报,当做交易,换了一壶烧酒一只烧鸡。
……
“福成遇上事了。”李郁放下信件,和杜仁说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英商和粤海关打擂台,海关税就没了。粤海关可是天子南库,短了几百万两,乾隆能忍?”
杜仁点点头:
“朝廷准备从哪儿找补?”
“十三行行商,还有粤海关的所有监督,平摊出这笔钱。”
“倒是个妙招。”
两人都忍不住笑了,
因为乾隆做事,真的是主打一个公平。
六亲不认,翻脸不认人。
所有的错误,
都是臣下的,不是朕的。
前一刻,朕可以赏你。
后一刻,朕就可以贬你。
一个典型的马基雅维利式的帝王。
福成是内务府出去的人,自然不敢抱怨太多。
不过信中,
也看的出来,他的愤懑和恐惧。
十三行的总商,平均每家25万两。
而他爹,作为潮州的分关监督,摊了5万两。
信中有一句话,
可以琢磨出这5万两的分量。
“吾父哀叹,一半之心血,恐如泥牛入海,再无重沐阳光之希冀。”
……
上任潮州分关监督委员,
抛开上敬,挥霍,以及若干人情往来。
这5万两,差不多是积蓄的一半打了水漂,很合理。
“阿郁,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。点醒他,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,就是个行走的存钱罐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对了,有件消息我得告诉你。苏州织造,要重新任命了。”
“嗯?”
苏州织造一职,自从福成他老爹获罪离任后,朝廷隔了好几个月才选定了一人,依旧是内务府心腹奴才。
结果,
此人刚到任,就病倒了。
然后就是病榻久卧,一直没治愈。
好端端的一个汉子,竟瘦的只剩70斤。
延请了无数江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