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边扬州府出了乱子,灶丁打崩了扬州营。
清江浦可是重要枢纽,不能有失。
大运河、淮河、黄河在此交汇,南船北马的商业重镇。
昨日,漕督、南河督,还有淮安知府碰头商量,在重要路口增加兵力、设置拒马。
同时向四面派出探马,一旦有贼人出现,就要关闭城门。
胡师爷看着乱糟糟的漕标兵丁,嘀咕道:
“这乱子出现的蹊跷,会不会是我那贤婿干的?”
几百里外,李郁打了个喷嚏。
他怀疑是被人诅咒了,毕竟他最近搞的事,一件接着一件。
李大虎和王六,裹挟了大批灶丁,这会估计到了仪征。
等仪征运河一堵塞,漕运,盐运都要暂时趴窝。测试一下清廷的应变机制和组织能力。
自己就蹲一边旁观,看看热闹。
一桩接着一桩的棘手事务,福康安应该可以暂时忘记找自己麻烦吧?
……
“老爷,福成来了。”
“谁?”
“您的结拜兄弟,福成,现在在李家堡候着。”
李郁一愣,随即感觉不太对劲。
“备船,我去见他。”
西山岛,是不可能接待外人的,机密太多。
1个时辰后,李郁见到了这位好久未见的结拜兄弟。
“兄弟,想死我了。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朝廷委任我做浒墅关监督,我就一刻都没有停留,快马加鞭的赶来了。”
李郁一愣,随即大笑:
“这是好事,肥缺。”
“我走的这段时间,听说苏州城发生了太多的变故。”
“天翻地覆,不过没关系,咱兄弟联手,苏州城没人敢阴咱们。”
福成哈哈大笑,这才是他想听的。
他已经意识到了,这位结拜兄弟早就不是池中物了。
昔日的打行白纸扇,如今是苏州响当当的大人物,黑的发白,白里又透着黑。
俩人一边吃菜,一边聊起了对福康安的看法。
福成说:
“这家伙在京里人缘很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