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郁笑了,戏谑问道:
“你们扬州盐商又该报效了,一百万两你估计够吗?”
江春面露尴尬:
“你这个消息,让我失了分寸,心乱如麻。”
“无妨,留下吃顿便饭吧?”
说罢李郁先告辞离去,留下江春一人发愣。
三菜一汤,甚至有些怠慢。
不过江春毫无怨言,甚至和李郁聊起了晒盐的心得。
煮盐,成本高。
晒盐,成本低,不过需要老天爷赏脸。
如何在有限的晴天,晒出更多产量的粗盐,是个难题。
对此,江春传授了一些他的独门见解。
“既然此法能提高4成效率,两淮盐场为何不用?”
“我大清的事,想改变是很难的。祖宗之法,不可易。”
“江首总似乎心事重重?”
“多事之秋,战战栗栗,生怕应付不好,就是个家破人亡。”
“我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,在扬州府混的还行。我可以嘱咐他们,帮着关照一下贵府?”
“您的朋友有这个实力?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信我,我这人从不说大话。”
俩人一边吃菜一边闲聊,内容絮絮叨叨,语气平常。
李郁突然说了一句:“有几位大人曾对我耳提面命,说给朝廷做事,要时刻牢记一句话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”
江春筷子稳稳,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,点点头:“是实话。”
……
“来人。”
“义父有何吩咐?”
“你带几个人,盯住江春的行踪,直到他离开江南。”
“遵命。”
李二狗找了几个城隍庙出来的少年,扮成了老本行,乞丐。
脏兮兮的,无人问津。
就这样在山塘街头,晒着太阳,摆着破碗。
江春回到客栈后,陷入了巨大的纠结。
李郁的话中,威胁的含义很明显。
假设李郁就是反贼,那太湖协、江南提标、小股八旗精锐的覆没,就是他干的。
这种情况下,自己在粘杆处侍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