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胥吏、兵丁杀几个没大碍。要是京中的重臣、或者钦差呢,我也够不着人家啊。”
“不,你有点太死板了。我教你一个词。”说罢,李郁在纸上刷刷写下四个大字。
“筒战价值??”
“对。”
“愚弟不解,请李兄教我。”
……
李郁解释道:
“所谓的这种价值,可以从两点来理解。第一,笼络你,大有好处。第二,消灭你,大有坏处。”
“我先讲第一点,拿你举例,你坐这个位置,能源源不断的给朝廷提供情报、税银。这就是你的价值。”
“第二点,也拿你举例。若是将你锁拿入京,税银就没了,情报也一团糟,甚至,你的武装税丁们还会作乱。”
福成紧握双拳,问道:
“万一朝廷再派一人,就可以接管织造署。”
“糊涂,这织造署若不是你的,你就毁了他。”
“怎么毁?”
“呵呵,巨额税银去向不明,税关秩序崩溃,税丁们叫嚣着,只认你一人,把浒墅关一把火烧干净。你说,谁敢接手?谁又能接手?”
“这,这和造反实际上也差不多了吧?”
“不不,我们的心还是忠诚的,只不过方式方法过激了一些。”
福成傻了,脑瓜子嗡嗡的,转不过来了。
好像有点道理,就是道理有些歪,比紫禁城景山那棵歪脖子树还要歪。
李郁的嗓音变的异常的魔性,坚定的说:
“难道我们就乖乖的让朝廷那些奸臣收拾了?不行,绝对不行,死不瞑目啊。”
“你乖乖交出官印,去伊犁吃沙子,去宁古塔堆雪人。有人会夸你吗?不会的,只会笑话你是个傻哔。”
“忠诚,论心不论迹。我杀官,我烧浒墅关,我赖着不走,可是我的心是忠于大清的。这一点,你承认否?”
福成频频点头,他自认是忠臣。
内务府的旗人,个个都是忠臣。
……
李郁满意的点点头:
“是否忠诚,朝廷说了不算,我们自己说了算。”
“咱大清,从来亏待老